“啊……”我状似无意地引開话题,“阿雪最喜欢什么电影?”
“罗密欧与朱丽叶!真浪漫,但我们不会是他们。”
“為什麽這麽說?”我又忍不住问一次。
“我们不会死掉啦。”
她脸上再次焕发了令我泪流不止的,幸福笑容。
*
春天的时候,我已经能出院了。我告诉老板娘要留在医院照顾阿雪,并從她那里拿了一笔钱。临走前,我踟蹰在柜台的烟酒前,老板娘從柜子下面站起来,看着我露出了些许心酸的笑:“阿雪好像真的很想和您结婚啊。”
我顿时心里漫上了几分无措,然后重重地點头,卻說不出一句承诺。
“我……知道的。”
踏出那家最近经常光顾店面,觉得有种如释重负。攒着那叠钱,似乎有把一个母亲的感激尽数挥洒出去的冲动,又鬼使神差地走进和酒友厮混的地方,大智就坐在吧台的位置,敏锐地看到我进店,夸张的大喊:“英雄救美的来了!”
那种夹枪带棒的取笑语气让我僵在原地,反复观察他神色确认是否有怒气,他就先一步上前來揽住我的肩膀:“你刚出院就來喝酒啊?那个女学生呢?”
我想起躺在医院的阿雪,无力的愤怒一瞬间涌上心头又快速被颓废抹去,一瞬的变化在面上无法表现出來,我拍開大智的手,低沉地说:“我想喝酒。”
他哄笑着,取了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