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江帮六鸽齐飞,半日不到,便到兴隆府。
三当家童远意识到问题严重,不敢糊涂处理。便通知清平县兄弟,向县官问清来路。
钟离和钟震在官道上飞驰,钟离不时看看天空。心中感叹:今天的鸽子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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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隆府,清平县内。
天涯赌坊张二爷接到童远来信,便匆匆赶到县衙。县官知道张二爷亲自来了,也知道不妥,赶忙叫来师爷一起商量应对方案。
“老爷莫急,如果想撇清关系,便一问三不知即可,张二爷此来,必定是问那天策府的事。”师爷向县官说道。
县官乱了方寸,胡乱地点头,嘴里一直说着。“好好好”
师爷见县官这种情形,又加了一句。“老爷若不会作答,我也可以代劳。”
县官还是点头如捣蒜。嘴里不断叨念着:“好好好。”
“县老爷,有礼了。”一名文质彬彬,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向着县官打了个招呼。
“老爷,张某这次来,是为了之前我那不识好歹的手下给老爷道歉的。”
“哎哟,张二爷,你说的是什么事。不打紧不打紧。人我可以酌情处理。”县官马上打了哈哈。
“哈哈哈,大人是好说话。其实这次来还有一个问题。听说我们得罪的是天策府的人?”
县官听出了端倪,便看向师爷。
“对对,确实是天策府的官爷。只是我们眼拙,认不出是哪一位。”师爷抢着答道。
“那这令牌,是金是铜?”张二爷又问道。
县官愣了一愣,看向师爷,师爷用手比了两个手指。县官马上会意:“铜的,铜的。我离着这牌子近,而且声音沉闷。能看出是铜牌。”
“哈哈哈,那倒不假,县大爷金子可是见得多了。”张二爷颇有意味地笑着说。
“你确定?”张二爷脸色忽然又沉了下来。
县官吓得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但是又要装着镇定。“真的,我还掂量过,铜的。”
“好,县大爷。我明白了,以后有事,还得请县大爷多多关照。”张二爷作了一揖,便匆匆地退了出去。
县官如释重负般,又瘫软地坐到椅子上。
县官瘫在椅子上,脸上的汗珠直飙。他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汗珠,一面看着师爷:“师爷,为啥不说是金牌呢?”
师爷捋了捋胡子,解释道:“老爷你想,少尉亲临,这杨杰一案肯定非同小可。若说持铜牌,则是一般府差。这样天涯赌坊的人必定不会上心,所以更不会多生枝节。这事自然大事化小,不会关系到大人头上。”
县官瞬时觉得师爷说得很有道理,立马眉开眼笑说道;“哎哟,还得是你呀,要不是我肯定把事情捅得比天大。师爷,今晚我在卧春楼摆上一壶?”
两人顿时合了眼,意见统一,晚上便眠花宿柳去了。
三更,兴隆府五里坡的竹林里,正有着一头野兽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