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张笑脸,钟离现在觉得那张笑脸不仅讨厌,还有些诡异了。
“你干嘛,我给钱了啊?”
“公子莫慌张,我知道您给钱了,只是漏了东西。”说完便拿出一把团扇。
团扇上绣工精美,还有幽幽的兰花香。
“公子,这是我们蓁蓁姑娘亲自做的,为了感谢各位对她第一次演奏的捧场。”
钟离本来想着不要,一个大男人,拿着这小娘子的东西,但是又想了想,那可是二十两啊。
他只好收下,便按着钟震提供的地址,回旅店去了。
入夜。
“大哥,今天好玩吗?”钟震大大咧咧地推开门,看到桌上放着小吃。
他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
“不好玩。”钟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钟震看到桌上放了把扇子,便拿起来扇风。
钟离坐了起来,看着钟震:“钟震,这扇子,二十两,看你喜欢,卖给你吧,你给我十五两。”
钟震愣了一愣,赶忙放下手中的扇子:“什么扇子二十两?哥,你被人蒙了?”
“别说了,摘星楼查的怎样。”钟离看回血无望,又躺了下去。
“查了,江东张家的。”钟震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张火虎?”
“对,就是那个镇住东海十万寇,张火虎大将军。”
“大将军,搞酒楼?”钟离怀疑道。
“那不是,这摘星楼,是他儿子弄的。我们探子还查到,实为酒楼,其实是互换情报的,和我们天策府的探子差不多。”钟震喝了一口水说道。
“他儿子是不是张鹿?”
“张鹿?没听过这个名字,他儿子叫张星豹,摘星楼嘛,听名字就搭。”
“那张鹿是谁?”钟离站了起来,也过去找水喝。
“张鹿是谁?”钟震疑惑地看着钟离。
“你小子,我在问你呢。”钟离敲了一下钟震的头。
“哥,我也不知道张鹿是谁啊。张家根深蒂固,宗亲就一二百人,旁亲就不说了,我咋知道张鹿是谁?”
“而且,哥,这江东我们的势力薄弱,加上这大将军的家底,是谁想查就查的嘛?”钟震一脸委屈。
其实钟离并没有怪钟震,他知道,近一年这江东确实已经慢慢脱离靖南王的掌控。
慢慢回归朝廷,这也是朝廷的策略,目的就是削靖南王府的权。
所以在靖南王府实在掌控的就只有江西四洲。所以天策府的探子过了荆江,便是个没牙齿的老虎。
“那荆江帮呢?”
“荆江帮,乐善好施,帮助百姓,形象还算正面,至于一些害群之马,荆江帮也不留手?该杀的杀,罚的罚。”
“什么?这是江湖帮派?”钟离不敢相信。“这是官兵吧?”
“我听到的时候也是愕然,但是基本整个兴隆府的百姓,都是好评。”钟震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只是,哥,荆江帮大漕是朝廷的官,他手下也算官兵吧?”钟震接着说道。
“也是,天涯赌坊呢?”
“也查了,就一个赌坊,里面和其他县镇的不一样,很是堂皇。但是没有什么越轨的事,都是按着国法来。”
“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这兴隆府的天涯赌坊和别的地方的天涯赌坊,完全不一样。”
“但是童关呢?这三当家童远呢?这跑不掉吧?”钟离补充道。他很是想摸出什么蛛丝马迹。
“大哥,清晨的时候哪有什么人,埋伏你的,除了你知道他是童关,谁还知道。总不能逮个胖子就是童关吧?”
“那两兄弟只定回副舵了。”钟离略有所思。
“对了,还有一件事,明天‘秋水祭’,姓齐的,也会出席。”钟震说道。
“那就对了,看来只能当面套一下这二当家的话了。”钟离兴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