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我也背弃了她,那跟杀了她有何分别。”寒柏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离韵气的发抖:“既然如此,别怪我翻脸无情。”
寒柏唇角一凌,冰冷的声音道:“如果你敢伤害她,等我出去,定找你算账。”
“我等着。”离韵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去,口中狠狠地念叨,“寒柏,你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离韵走没多久,寒靖就进了水牢,边施法解去禁锢,边道:“我听说歪歪被带到西海去了。”
寒靖放走了寒柏。为保险起见,他让寒柏变成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变成他的样子,呆在牢里。
寒柏看着寒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寒靖催促他:“快去吧,没时间了,早去早回,想办法把歪歪给放了,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谢谢!”
说出这两个字,寒柏急匆匆地狂奔了出去。因为他幻化成了寒靖的模样,所以没人敢拦他。一离开东海,他又变化成另一番模样,向着西海而去。
“歪歪,你一定要等我。”
离开东海后,离韵并没有回西海,而是凌空而起,向着天宫而去。
当离韵到达天宫时,离空已经禀报完毕,正准备离去。他一看见离韵,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离韵对离空点头示意,然后径直走向天帝,飘飘下摆:“离韵有事禀报天帝。”
西海龙君忙解释:“这是臣的女儿。”
天帝点了点头:“嗯,龙女有何事要禀报朕呢?”
“离韵要禀报之事,是关于那小妖歪歪的。”
“哦,可是你父王刚跟我说的事?”
离韵摇头:“离韵是想告诉天帝,龙族中出现了叛徒,一直在包庇那小妖,所以我们这段时间才一直寻不到他。”
天帝脸色变了:“哦,竟然有这等事?”
离韵继续道:“那人就是东海二龙子寒柏。”
“寒柏?”天帝沉吟,“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寒柏似乎定了亲。”
西海龙君惊诧不已:“离韵,你在胡说什么。”
离韵看向父亲:“我没有胡说。”然后她转向天帝,“我与寒柏已然划清了界限,他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我怎能与他为伍,让他连累了我们西海。”
天帝思忖了片刻,道:“空口无凭。西海龙君,麻烦你跑一趟,带寒柏上来,两相对峙,不就明了了吗?不能冤枉了好神,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罪神。”
离空赶忙拱手:“臣遵命。”
出了凌霄殿,离空紧皱眉头:“韵儿呀,你这是做什么?若你情报有误,冤枉了寒柏,到时受罚的可是你。”
离韵笃定:“放心吧,我绝没有冤枉他。”
离空点了点头:“哎,难得你想通了,也是一桩好事。”
离韵忧伤地垂下了眼眸,咒骂道:“他寒柏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不屑一顾,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寒柏来到了西海,偷偷潜进水晶宫,见到有一处守备森严,便料想歪歪可能被关于此处。正要靠近,便见离炎走了过来,便赶紧躲开去。
看守的虾兵蟹将一见离炎来了,急忙行礼。
离炎对他们挥挥手:“我去跟那小妖聊聊天。”
虾兵蟹将挡住他,为难地道:“可龙君离开时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我是龙子,怎么可能被包括在内呢。”离炎笑。
虾兵蟹将道:“龙君说了,尤其是您。”
离炎生气地一甩手:“父王怎么这样。”
歪歪听见了门外喧闹的声音,扬声道:“离炎,你回去吧。”
离炎听见歪歪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喜色:“歪歪,我告诉你,一会儿如果他们带你去见天帝,你就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天帝会大发慈悲饶恕了你。”
“多谢提醒。不过,我用不着他的饶恕,因为错的是他,并不是我。”
离炎急了:“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怎么如此执拗。命最要紧,把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你不用费心劝我了。我意已决。”
“嘿,你说你。”离炎激动,往前走了几步。
虾兵蟹将用兵器将他阻回来:“龙子,您再这样,休怪我们不客气。”
“真是的,一个比一个讨厌。”离炎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一旁寒柏看了许久,不禁心头叹息:戒备这么森严,看来不能硬闯。对了,月华珠。他脑中灵光一闪,幻化成虾兵的模样,大喇喇地走过去,虎头虎脑地对其中一个道:“兄弟,该我来替你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所有虾兵蟹将都看着他。
“你是谁呀,怎么有些眼生。”
寒柏嘿嘿一笑:“我是新来的。”
“新来的?”
“可不是嘛。”说话间,寒柏手一扬,把指尖的月华珠给扔了进去。
“你到底是谁!”一声大吼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