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元神识扫过黄衫青年,发现对方不过练气十层的修为,修为甚是低下,居然让自己在大厅广众之下脸面尽失,还让师父迁出了圣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从刁云之身后飞了出来,立在空中,对黄衫青年说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师从何处,方才在下跟刘师兄切磋时,似乎兄弟不胜满意,颇有意见,还望兄台下场指点一二。”他虽然满腔怒火,但想到自己毕竟是东道主,对方是客,用词也颇为有礼。
那黄衫青年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生字,乃是一名散修,听闻“无双剑宗”有高人切磋比试,诚邀天下仙门同道一同观礼,于是前来学习观礼。方才喷嚏着实唐突,影响了二位道友比试,在下在此道歉。至于切磋指教万万不敢当,我这微薄法力如何能下场献丑。”说完躬身施礼。
王乾元怎可如此放过,他代表的可是师门,虽然对方表明自己是客,不好伤及性命,但今日之事岂能善了,岂不是让他人小瞧了宗门,以后任何小喽喽都敢对门派无礼,且不好对师父交待,当即回道:“小友既然是客,那客就应当随主便,请吧!”
张生听了这话心中一凉,知道对方今天不拿自己把气出了,肯定不得收场。在心中懊悔自己为何要来此凑这热闹,但此时如果不出去,摆明了是不尊重人家宗门,自己一阶散修,无宗无派,难保出了这阁楼以后,不被对方追杀。现在如若出去,对方总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灭了我这练气期的观礼客人,顶多受次重伤,让人家挽回颜面。他抬头朝四周扫了一眼,只见其他各路仙门,人人都是一副看戏之色,竟无一人出言阻止这不公平的——“筑基—练气之斗”。心中思量清楚,今日之难定是难逃,就跳了出去,但是他练气修为,不能向对方一样漂浮在空中,便从三楼落向了地面,道:“请道友,赐教。”
王乾元道:“很好,张兄看好了。”随即一柄金色长剑在手,从空了往张生头顶俯冲而去,电光火石,危机迅猛,欲从张生天灵盖直穿而过。张生见此心下骇然,对方居然出手就是杀招,实在太心狠手辣,自己不过打了个喷嚏,这名门正派居然想要自己的小命。
张生急忙从怀里掏出四张火爆符,朝那金色长剑撞去,自己闪身避开,他知道自己段然不能硬接,只盼那火爆符能减缓金剑刺来之威视,自己才有机会闪身避开。果然那四枚符箓齐爆产生了巨大的火浪把飞剑硬生生振开。见一招未曾得手,那王乾元心中更是恼怒,当即体内法力流转,汇集在剑身,那宝剑周身灵力四溢,化实为虚,幻化出五把灵剑,在他周身旋转。张生见此,知道这招是“无双剑宗”出名的杀人绝招——“剑影分光术”,幻化的飞剑越多,威力就迅猛几倍,这一招自己浑身宝物散尽也断抵挡不住,当即开口说道:“你无双剑宗堂堂名门正派,好不讲理,居然以大欺小,欺辱我这无名小辈。自己技不如人,却要来拿我消气。此等做派跟西边的魔教贼子有何区别?”这几句话说得声音洪亮,只盼这些名门正派还顾自己的脸面,出手阻止。但是阁楼之上除了无数冷漠的笑脸,就是一双双看戏的贼眼。
王乾元听着张生居然把自己的宗门同魔教扯在一起,心中更是暴怒,脸色狰狞道:“我要你死!”掐诀手指一挥,五柄飞剑疾驰而去,比方才快了数倍,灵压也更为逼人,张生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双脚如铁,动弹不得,笑骂道:“你祖宗当年也不过乡野村夫,要是他打一个喷嚏,你们也要灭了自己的祖宗吗?哈哈哈……”
只见那五柄灵剑,转瞬已达张生天突、华盖、水分、气海、关元五穴,势必一击而灭。突然一道灵力从阁楼发出,阻下了这五柄灵剑,蹦的一声,五柄灵剑一溃而散,现出一柄金色长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张生居然毫发未伤。
只见一个女子,身穿金丝云锦软绣袍,手持一株七彩祥云莲,头梳了一个潘云飞天髻,肤如凝脂,眉如柳叶,杏口红唇,仙气飘飘,从阁楼之上,缓缓而下,道:“刁云之,你无双剑宗好生霸道,我等正道之士,何时变得如此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