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权限不够。”
再次被拒绝,郑舒衡从一开始的愤怒转为深深的无奈。
在等待机器人去请教上级的时间里,她四处游荡,寻找别的出路。
再焦急也没办法,她一向很擅长调整心态。
走到通往地下室时,前面的路被紧琐的门挡住了,厚重高大的金属门,密集的监控探头似乎在预示前方是禁忌之地。
门口立着两个几米高的魁梧机器人,指着她来时的方向毫不客气地说了个“请”。
她又回到了秦蓝的包厢,秦蓝刚结束了一场虚拟实境游戏,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
郑舒衡苦恼地叹口气,向她诉起苦来。
“你威胁酒吧的机器人没用啊,它们虽然可以像人一样思考,但一条条特殊设置的程序让它们无法违抗命令。这还是我无意中听酒吧经理说的。”秦蓝对她劝慰了几句,“你只能等待了。”
秦蓝的包厢就像在汹涌海浪中坚不可摧的孤岛,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它依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底下的混乱,独享幽静。
“你可指望不了我帮你哦,我刚打了几个小时的僵尸,累得不行。”秦蓝说着揉揉并不发酸的金属肩膀。
“我第一次听说打游戏还能累。”郑舒衡幽幽地开口,“我走了。”
迎面撞来的机器人拦住了她:“无法收到上级命令,呼叫失败。”看来是专门寻找她的。
“什么?”郑舒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数十个机器人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异口同声地不停诉说:“上级莫名失联,未收到下一条指令。”
之前被打伤的机器人吞吞吐吐地开口:“情况危急,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它的声音生动了许多,比上次见它时似乎多了些人情味。
“我们也无法擅自从酒库搬来酒,除非酒被你买下。”机器人道出了她的疑虑。
“这种状况我们第一次遇到,搜索过数据库后仍未能解决。”随之机器人们沉默地望向郑舒衡。
郑舒衡陷入两难境地,既不可能出钱买下一大批酒,又不想撒手不干了。
她又去问顾经理,没成想对方淡淡地回了句:“直接撤吧。还有新的任务。”
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对自己感到失望,难不成真要以失败告终吗?
很快出现了转机,从电梯间里走出个人,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痕,眼神狠戾,发出残忍的冷笑:“猎物没了,顺带子弹也没了。”
机器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先生,很抱歉服务不周,我们这就去陪您玩射击游戏。”
他嘴里却不断抱怨:“机器人太硬了,就像打在钢板上,没劲儿,不如真人有真实感。”
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郑舒衡,刚露出满怀恶意的笑:“瞧这细皮嫩肉的,这是给我送了份大礼啊。”
机器人连忙挡在郑舒衡身前,又鞠了一躬:“十分抱歉不能给您愉快的体验,还请您谅解。”说着做出“请”的姿势。
郑舒衡好奇地跟了上去,这位贵宾显然也是在高层的包厢里。
一进入包厢,浓烈的血腥味快让人被熏到晕厥,好几个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地,胸口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