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你不知道吗？在东部分局分手之后，你是最后一个和瑞安见过面的人。”

“不知道，他在走之前和我说他要回总部。我原本以为今天过来还可以和他碰面。”

冯瑟扭头看向一旁的数据实时监测，一切平稳，他没有撒谎。

“你们两在分头行动之前，什么都没有说吗？比如说，他要去做什么之类的？”

“没有……他没和我细说，只是说了要回总部，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着急回去查看。让我在分局等他。后面发生的事……我也说了很多遍了，我在接应162的途中遭遇了车祸和枪战。”

“嗯。那你和瑞安警长为什么要特地赶去一趟东部分局？你们两在那里做了些什么？”

“他说他有重要的文件需要拿，分局离得近，就直接赶过去了。我并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文件，赶过去后拿到手，我和他就分开行动了。也就是在分开的时候他说的要回总部一趟。”

“在东部分局你们有看到别的警员？”

“对。”

“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或者说，外貌特征之类的。”

“师傅在拿文件的时候，我一直在车上没有下车。”

“……这样啊。那在你师父离开之后呢？你一直都没有下车过吗？你一直都没有进去过分局内部吗？你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过吗？”

冯瑟隔着玻璃与寇白延对视。

“我确实下车了，我也的确看到了别人，我的装备就是他给我的。我们并没有多作交谈，因为他也同样全副武装。”

“你说在车祸之后，你与歹徒发生了交火，你开枪了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

“如你所见我直接被一枪击中了左臂，随后他们可能认为我已经受了致命伤，于是离开了现场。并没有给我开枪的机会。”

冯瑟放下话筒，转身就要离开审讯室。

“喂，不问了？”

“嗯，审讯结束。”

“你不看看体征记录吗？”

“我知道，那上面显示一切正常，说明他说的句句属实。”

“对……没错，所以就这么结束了？”

那他妈的就见鬼了。

仪器是不可能判断错误的，他说的确实句句属实，但绝对有所隐瞒。不愧是高校毕业的高材生啊，弯弯绕的话术用的还真是得心应手。

“局长不是托你问我干不干东部分局的局长吗，跟他说我干，但是我有条件。”

“跟他说我要这个人当我的下属，做我的第一个警长。对，就这么跟他说。”

我绝对不可能判断失误，我一定要揪出你隐瞒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