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我披上外套准备要出去,“你妈让你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医生也说让你好好休息少活动!”隔壁的谢顶大哥翘着二郎腿,双手枕着头说到,他躺在床上潇洒地晃着脚,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我。这老哥!我掰了一根香蕉,走到他面前,他停下动作望着我,我剥了香蕉皮,两口吃完香蕉,看着他认真地说:“我去,拉屎,你要不要一起呀?!”
当时是真想把香蕉塞他嘴里,我潇洒地转身就是要出去,他又说:“这房间里就有厕所。”“我喜欢和别人一起拉!”我头也不回地关上门出去了。
来到护士站,我问前台值班的护士:“你好,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和我一起送进来的陈可丽住哪个病房呀?”坐在电脑前的一个护士看了看我说:“你谁呀?我没听说过什么陈可丽。”她说着继续整理她的文件。
我不死心接着说:“就是三天前跳楼,送进来一男一女,有印象吗?”旁边一年轻护士,穿着粉蓝色的护士装,看起来娇小可爱,看着我兴奋地说:“哦!你就是那个被砸到的倒霉蛋儿?”我深吸一口气,很想说,没错,我就是那个她口中的倒霉蛋儿。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这里是住院部,她应该还没有送进来。”旁边白色衣服的护士收拾完资料,在键盘上敲了敲,面无表情地说:“陈可丽是吧,她还在重症监护室。”我又问了重症监护室的位置,不在这栋楼,还要穿过一个小花园,挨着门诊大楼的一栋。
晚上在医院里走动,莫名会感觉温度比外面要冷一点,即使打了暖气,也会让人觉得寒意不知道从哪儿悄悄就钻进你的衣服袖子和裤腿,穿再多都没用。而且越往下的楼层越冷,特别是负几层这些地方,能不去尽量不要去。我来到一楼小花园,感觉温度都比室内高,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特别是还看到花园里抽烟的人和路上偶尔走过的行人。看了看时间,晚上9点多了,怪不得人少了,下班的下班,睡觉的睡觉。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今天天上没有星星,看来明天是阴天呢,“阿嚏!”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喷嚏,当我刚才没说。我裹紧衣服,朝重症监护室走去。
挺难找,来到重症监护室的大楼,出了二楼电梯,左转后直走再右转直走,再右转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头来,就是重症监护室了。监护室外边儿是个方形的空间,百来平,靠墙几张休息椅,中间两根大柱子,左右两个病房门,一路也没看到有护士台什么的,想问问情况都找不到人。两个病房也封得跟牢房一样,一个透风的地儿都没有,四周安静极了,只听见医疗设备发出的“滴滴声”。左右看了看,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层楼。我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上前随便找了一个病房,试着拧了拧把手,门从里面上的锁,又到另一个病房的门口拧了拧,还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