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涵将已经纯净许多的规则碎片融合进身体之中，虽然还有部分的杂质残留，但意识冲击的强度已经变得非常低，她能轻松应对。

当她吸收完毕清醒过来之时，正好看到林渊时而狰狞，时而痛苦的表情。

江玉涵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当初应该也是这样的神情吧。

江玉涵没有继续回忆过去，而是仔细观察林渊的状态，时刻准备抢救林渊。

然而让她感到惊讶的是，林渊的表情正在逐渐变得平和，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此时林渊的意识里却发生了他意料之外的变化。

眼看着他现在所在的身体就要被砍断手脚，林渊下意识的往后躲避，结果他的身体真的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林渊愣住了。

从江玉涵那里得来的信息里，林渊知道接受意识冲击的时候自己将变成意识的主人，而且只能感受着意识主人所遭受的一切，以及各种负面情绪。

但是现在林渊却发现自己可以操作意识中的身体做出不一样的动作。

对面的人明显也愣住了，这明显脱离了意识的作用范围。

意识说白了就是残留的记忆，他没有办法也不需要应对变化，就像是代入感极强的看一场电影。

林渊却硬生生的影响到了意识的内容。

对面那个长相酷似冰夜的男子开始对着空地挥刀就像在肢解一具肉体，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笑容。

林渊感觉自己所承受的意识冲击变弱了，这对于一般的血祸者来说应该是好事，但是他正需要这股冲击力帮助灵魂和肉体的融合。

林渊又爬回原地，在挨了两刀后，意识的冲击再次洗刷了他的灵魂。

这下林渊知道了该怎么做了。

林渊开始有意控制意识冲击的强度，每当接受不了的时候就退下来，缓过来之后就再上前。

神奇的是，意识中的身体受到的伤害影响不了林渊控制身体进行行动，让他进退自如。

要知道之所以血祸者那么容易陷入精神错乱，就是因为他们只能被动接受意识的冲击，一旦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范围就会留下精神损伤，久而久之就变得不正常了。

但是林渊却可以自主控制意识冲击的强弱，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很大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且林渊还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他可以在意识中自由行动，那他岂不是可以得到意识主人的很多信息。

这要比搜魂有用的多，搜魂只能找到近期被搜魂者影响最深刻的记忆，而林渊却可以在意识世界中慢慢寻找。

人的潜意识记录的东西要比人自己记得的多得多，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库呀。

当然，林渊能不能在意识世界里自由活动还要进一步实验，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完全可以成为和江玉涵一样的血祸者，只要能找到空间灵性的修炼者。

好吧，林渊终于发现了空间灵性的一个缺点。

每个人对意识冲击的阈值都是不一样的，江玉涵就是天赋很高的那种可以忍受剧烈的意识冲击，林渊的天赋一般，但是他可以控制意识冲击强度，来锻炼自己，慢慢提升阈值，说出去估计血祸者都要羡慕死林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林渊能感觉到意识冲击的强度变弱了，接着意识世界开始慢慢模糊，然后消失。

清醒过来的林渊，发现一双大眼睛正近距离盯着自己。

“你看什么？”林渊有点不自在。

“你很奇怪，你不对劲，难道你也是天才？”江玉涵美丽的脸蛋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天才，也许吧”林渊苦笑了一下，同时用心声询问绝道人。

“怎么样，缓解一点了吗？”

“有效果，不过还要继续。”

得到这样的回答，林渊终于松了口气，这下小命终于保住了。

“继续吧，我还能承受。”林渊看着江玉涵那双清澈的眼睛说道。

“你才是天生的血祸者吧”江玉涵实在受不了了，居然有人比自己还天才。

自己第一次吞噬这些碎片的时候可是缓了好久呢，而且之后的很长时间都有心理阴影，结果林渊第一次经历意识冲击竟然还想再来，这不是天才是妖孽吧。

“你开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