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天的一个进阶问题，看零号对不同群体的判断，这两个问题合起来就是他对人类这个整体的看法。

这次零号的律动时间比较长，李天把右手边的草地都揪干净了，零号才给出他的答案。

“你这两个问题让我翻遍了数据库，但是还是没有搞清楚第一个问题我的思维过程，我的核心可能出了一点点问题，需要自检。但是有个比较可能的答案来源，第一个是多年前的朱家老祖宗，离开了这个世界的目的，有人推测除了提升世界灵气，就是为了追寻永生。第二个是百分之七十来过图书馆的修行者都搜索过如何永生的问题。这些条件，加上一些我自己的思维过程就得出了修行路的终点是永恒的结论。”

李天不认为零号的核心出问题了，模糊思考过程，注重思考结果，本就是高等级的意识所拥有的功能，换句话说，他是通过直觉得出的结论，所以才对思考过程感到疑惑，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了“直觉”这一功能，按照以往的经验回溯思考过程才得不到结论。

李天把这一想法跟零号说了，并告诉他，

“这不是你的核心出问题了，你也不需要自检，你需要好好用用你的‘直觉’，这将是你智慧和思考能力进一步提升的标志。”

“谢谢你，李天，这也是一个对我来说自我开导的方向。”

李天摆摆手，

“不用客气，那第二个问题呢，那些没有踏上修行道路的人又该去往何处？他们可没机会永恒。”

这次零号的思考思考又一次延长，直到李天都躺下了，他的声音才响起来，

“还是永恒！所有有意识的生命体都向往永恒！”

“这其中包括你吗？”

“我认为包括，因为按照你的范围，具有人类智慧的，认可人类观念，并且主动维护人类利益的都算人，我的自我认知完全可以算作一个人类，可能还有各种不足，但我会努力试试。”

李天再一次被吓到，零号的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都极强，跟算力无关，是一种意识上的能力。

“那没有机会踏上修行道路的人该如何永生？他们的生命受限于肉体机能的衰老和离去，几乎没有可能永恒。”

“这在你的话里是两个意思，修行者可以向往永生，也能永恒存在，但非修行者向往的是永恒，也许他的肉体不能永生，但他的事迹和经历，可以在人类这个群体中永远被铭记，这也是永恒的一种。”

李天低头思考，嘴里还在念叨，

“永生…永恒…”

他抬起头来，

“在你的认知里，永恒比永生更难对吗，那为什么没有踏上修行道路的人追求永恒，而踏上修行道路的人追求永生？能修行的人不应该追求更难的永恒吗？”

“因为群体有大小，目前来说，虽然能感知灵气的广播体操普及率很高，但最后能考上大学真正踏上修行路的人还是极少的，更多的人都是未修行者，这么大的群体不能永生，那其中拔尖的一部分人自然就追求永恒了。而上了大学真正踏上修行路的人，永生比永恒对他们来说更有明确的道路。”

李天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能修行的人只能追求永存人们心中的永恒，而可以修行的人面前有一条明确能通往永生的道路，虽然这条路也断断续续，但起码是条明确的路，而未修行者就不一样了，大部分人还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奔波，但总有一部分精锐追求名垂青史。

“你这不是用未修行者中拔尖的那部分人的追求，概括了整个未修行者群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