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谁打电话呢,我打死你!”一声暴喝惊得的万欣连忙挂断手里的电话。
“和我哥打电话呢,表哥。”万欣垂着眼不敢抬头。
“啧啧啧,你要是舍不得就回去呗,看他们要你不,也省得赖在我家天天白吃饭,没脸没皮的。”表哥的脸上充斥着挑衅与得意。
他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会东西就又出去了。
“嘟-嘟-嘟,喂,哥哥,刚才来人了,我不是故意挂你电话的。”万欣的声音里带着鼻音和显而易见的小心。
对面却是长久的沉默。
“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万欣忍着哭问出来。
“欣欣,哥哥不在,我是爸爸。”对面也带着隐隐的哭腔。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偏偏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电话两端的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凉沁沁的月光就这么透过窗户照在床上,它就这样从东头照到西头,不言不语。
家里的月光和这儿的月光一样凉,一样亮。就是再也没有人会从自己的卧室过来一起玩骑马游戏,也没有人给万欣讲那些引人入胜的精彩故事。
看起来白的发烫的月光终究是冷的让人不敢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