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拉拉:“靠,他倒下我也必死无疑啊!”
话是这么说,姜拉拉已经变成人身了,抱住蛇腰,正往上爬,多活一刻钟也好。
阿瓦察觉到身上的松弛,低头一看,娇弱的小雌性正吃力地攀在他腰上。
“到我头上来!”
蛇头缓缓下落,凑到姜拉拉面前。
“额……”
是谁刚刚还想着利用人家的?
姜拉拉羞愧难当,愣愣的,阿瓦已经把头低到她脚下。
等她踩上去抱稳了犄角,蛇头才缓缓升起。
阿瓦将身体盘成一个高高的尖锥,犹如顶天立地的金字塔,固若金汤,他神情坚毅,仿佛腐蚀水冲不垮。
咕噜咕噜……湖水近了,更响了,姜拉拉目光落在淹没的草丛上,呜呜……嘶嘶……攀在草上的蛇虫触到腐蚀水,痛苦地扭曲身体,撕心裂肺地哀嚎……
银蛇也会那样死去吗?姜拉拉心里喃喃问。
不司:“会。”
姜拉拉心里烦躁地叫:“闭嘴!”
湖水上空,幽魂的颜色越来越绵密浓稠,白雾一样向他们涌过来。
“小雌性,别害怕,我已经把身体盘得紧紧的了。”阿瓦沙沉的声音轻柔地安抚。
“你会死的……”姜拉拉喉咙咸咸的,哽咽了。
“我会死,但不会倒。”
阿瓦的目光坚定又刚毅,穿过层层灰白色的幽魂。
“守护住自己的雌性,是雄性的荣耀。”
“系统,系统,你TM的滚出来!”
“我TM你宿主要死了!”
“系——统!”
“系统已下班,禁止大声喧哗!”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机器声响起。
“系统是谁?”
不司对这个家伙越发好奇了。
“我叫阿瓦·蔡依格,你呢,小雌性?”
临终前,阿瓦想记住,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给过他刻骨铭心的温柔的小雌性。
虽然他们当时结束的很快,但她的勇敢、主动,让他这个不孕的雄性第一次在雌性面前感受到了尊严。
“我叫……拉拉·马克思。”姜拉拉说。
“拉拉·蔡依格……”
这个属于他的名字,阿瓦温柔地念了念,将永远地刻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就没有别的办法让湖水退回去吗?”姜拉拉心问,“阿瓦可以不死吗?”
“有鬼在控制湖水。”不司说,“你在心疼他吗?”
“鬼?”姜拉拉困惑地惊叫,“什么鬼?”
“怨鬼,冤鬼,我曾经杀死的某些该死的亚兽人吧……”不司略微思忆了下几百年前的旧事。
“越说越含糊!”
姜拉拉皱眉,突然一拍大腿,明白了:“所以,这湖水是冲你来的!”
“不是,”不司笃定地说,“别忘了,魔丝藤一开始是插在你背上的!”
祸起魔丝藤?
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拉拉狠狠地搓了搓头皮,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怎么来到这儿的?”
“咯咯咯……”蛇头下传来暗沉的笑声。
姜拉拉惊诧,发生什么了,不过她什么也看不清,渗人的白魂笼过来,比雾气还浓,月光没了。
“有人用魔丝藤给你下了幻毒,操控你的心智,把你推进这儿。”没有理会那条无关紧要的蠢蛇的干扰,不司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冤鬼,那人或许只是想用腐蚀水摧毁流金主神脉……”
“咯咯咯……”阿瓦继续笑着,“拉拉,抓住我的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