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悄悄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她手掌紧握,几乎要把桌角捏碎。何巧儿嚣张跋扈,谋立太子之后,必然求入主中宫。到那是,她如何自处?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她召来了心腹柔儿,交给她一包毒药,让她在漪澜殿小厨房的膳食中。柔儿领命,用大量金银买通了一个厨子,二人商定,第二日由厨子将鸩毒下在菜肴中。
谁知这厨子胆小,第二日已经下好了毒。就在何巧儿下箸之时,临时反戈,一股脑将关雎宫柔儿许他金银,要求他下药之事全数吐了出来。
何巧儿恼羞成怒,即刻要到皇帝面前告状。脚刚踏出漪澜殿,转念一想,虽然下毒事实确凿,可终究没有造成伤害。我现在冒然去告状,凭借着太后对皇后的偏宠,皇帝必然只会小惩,甚至将所有罪责推到柔儿身上。忠仆为主,下人见不得主子受辱,自作主张要出了这口气,也完全合情合理。而皇后,最多不过失察之罪。
思量至此,何巧儿退回了殿内。未几,太监王勇被传入了漪澜殿。殿内所有太监宫女退守殿外,何巧儿躺在榻上,王勇隔着一块帕子给她诊脉。
王勇再三确认,何夫人的身体健康无虞。然而她一个劲地喊身子不适。王勇不敢冒失,跪倒在地:“夫人饶恕卑职学艺不精,微臣观夫人脉象平稳,并非有疾,实在是不知夫人病灶。”
何巧儿浅笑,一只手捂住心口,柔语道:“王大人服侍本宫这么多年,当知道本宫患的是心病。”
王勇的额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他的头扑通磕到在青砖上:“卑职驽钝,请夫人明示。”
“进来。”何巧儿传唤。大宫女春花端着一碗羹汤进来。王勇接过羹汤认真验视,这羹汤色香味俱全,然而银针下去,霎时变黑,竟是被下了即刻致命的鸩毒。
何巧儿笑得阴恻恻。王勇掂量着项上人头的安危,既然已经知道这宫廷密事,无论皇后还是何夫人都不会饶恕了他。为今之计......他拜服在地,声辞振振,表明忠心。
“如此甚好。”何巧儿与王勇低语密谈,二人商定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