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到今天才算是对治安军的力量有了个全面的了解。

这可不是一支简单的特种兵部队，而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系统，装甲车到导弹装备齐全的“小三军”。

兵王？

你那狙击枪什么口径，跟我中程战术导弹聊聊。

林北虽然只是一个中校，然而此刻却有一整个指挥部在围绕着他展开。

“小李同学对古罗马有研究吗？”

林北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有些，但不多，我大概能分得清王政时代到共和时代，七丘之城和几大氏族，以及公民权的扩散……”

“那已经算是比较了解了。”

林北点点头道。

“古罗马的祭祀阶层，其中有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叫做肠卜师，Haruspex。他们通过挖开祭品的内脏，获得神谕，可以洞见过去和未来。”

“我们的对手？”

李旭清楚，林北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提起这个名词，一定是有所指向。

“没错，我们的对手，一号目标，卡梅什，职阶【肠卜师】，他的能力就是遇见未来。”

“瓦迪斯瓦夫·卡梅什，东欧人，黑客，他是最早那批追捕神秘和诡异的人，在义大利获得了名为【肠卜师】的职阶……”

义大利与肠卜师……

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让李旭不由得开始怀疑。

“不是说，诡异跟过去没有任何关系吗，这单纯是巧合？”

“理论是对现实的解释，一旦现实发生了变化，那么应该改变的是理论。如果一种理论解释不了现实，反而否定一切现实中实际的变化，强调自己的正确性和完美性，那是一种神学，是蒙昧的信仰。”

林北放下茶杯。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将其捕获，或者将之击杀。”

“捕获？”

“实际上，我们这边的诡异复苏来得比较晚，或者说前人们将我们保护的太好了，相较于西欧，我们有些落后。”

林北的声音让李旭觉得他没有任何感情。

“我们也是最近才研究得明，所谓的诡异并非是不能克制，也不是不能利用。”

“嗯？”

李旭脑子里都是什么丧失跑步发电站之类的怪主意。

“能力者死亡之后，会转化成为类似性质的诡异，但是诡异可以通过一些办法，变成可以利用的灵异物品，而灵异物品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也可以转化为【职阶】。”

林北忽然看着李旭。

“看过火影吗？”

“啊，纲手赌输了，要有偿陪侍纳鲁托那个吗？”

“差不多吧，我看的是雷影探访雏田那本。”

林北解释道：“所以诡异力量不会消失，而是在不断地转换，所以我们有个推论……”

“什么推论？”

“一定有个源头，一切诡异最早都归于一个源头，是那个源头出了问题，才开始逐渐散布到我们这个世界之中的。”

“当然，这也是一个推论，随时都有可能被现实推翻。”

两人正说话间，屏幕里那辆出租车已经变换了样子，变成了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此刻正在加速奔驰。

“是我看错了吗？”

李旭望着屏幕。

“二号目标，枪炮术士马尔科夫，他的职阶是【铁匠】，可以改变任何金属物质的构造。把出租车改造成布加迪威龙只是小场面，如果能搞到航空煤油，他甚至可以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