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无关。”
“我并非不爱世人,因为爱,我才要给予他们自由,我从未想过将他们驯化,我们追逐自然,我们同天地演化,依靠这最初的野性才能建立文明,探寻真理。”
男孩褪去黑袍,赤裸着向海岛游去。
我曾经在岛的对岸观望,一次又一次,我看着人们结伴而行,跨过泥潭,迈入深海,相同的意志总能掀起更庞大的浪潮,可登上岸的,却总是独行者。
海水将皮肤泡出皱褶,男孩在岛上巨大的树根间隙中稍作休息。
“在你离开我这里的时间里,你都去了哪里?”
“人间。”
“你……”声音罕见的停滞住了。
“你还记得多少?”
“不多,但足够撑过这片海。”男孩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想带你离开。”
“你不该在这里,这片空间满足不了你,你的真相更不来自这里,我们为何不同行?第六权能的火种?”
天幕上的火星沙沙作响,落下一场梦幻般的焰火。
“啊……你变了好多,或许你只是更像原来的自己了,我们都遗忘了太多,对我们而言,或许遗忘才更加奢求,第二权能的容器,庇里奈尔?梵空。”
…………
随着两个生命的离开,岛上的岸边多了几行文字,那是用碎骨刻在礁石上的,或许是为了告诫今后到来这里的生命,又或是仅仅在告诫自己。
(它们在啃噬神经,摧毁你有形的根本,它们渴求你的认同,借此光荣进升。
跨过那片沼池,拾起真相背面的烙痕,赠予己身。)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梦中一世,现实又是多少,感谢自己还记得些许,感谢自己为自己争取来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