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天前九层出的事呢?也是你么?”牧老爷听阡陌雪说完突然问道。
小天听到低头不敢说话。
“不,咳,咳……那次不是我,我也不清楚是谁。”阡陌雪说完撩开被子,两只手臂撑起纤瘦的身子下了床,之后卟咚一下跪在地上:
“老爷,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可我却骗了您;之后您又信我,愿成人之美,将女儿嫁我,可我却又骗了您,现在更是丢了小姐….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您若不杀我,我必甘做牛马为您效力。我也想找回婉晶,杀了那黑衣人!”
小天抬头望向天棚,眼中又泛起了泪花。
牧东南沉思片晌,说道:“你先好好养伤吧,寻女之事要从长计议。”
傍晚,牧东南去了小天的房间。
牧东南整整思量了一个下午。他意识到,九层之事一旦败露,必是天大的事,是灾难一般的事!那灵珠被抢决瞒不了多久,朝廷一旦听到传闻必不会轻饶他与家人。他又想到,当下最急之事并不是找到女儿,而是如何保全这唯一剩下的儿子!……是时候全盘拖出,让他明白来龙去脉了!
“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大男人的,遇事不思解决之法,反而哭哭啼啼……”
牧东南倒了杯水递给小天,之后继续说道:“阡陌雪说的没错,九层敕邪卫镇守的确实是冰魄灵珠。它与法器三足毒蟾合并后即可召唤出无上宝藏。不过皇家先祖有训,开启宝藏必有天地浩劫。国盛时开启,必会国破家亡!而国亡时开启,必会扭转乾坤,复收失地!东山再起!因此不至万难境地,绝不可开启。”
小天瞪大了眼睛问道:“爹,您怎么会知道这些?皇帝为什么让我家看护?放皇宫里岂不是更安全?况且还是个赌坊里……”
“莫急,我慢慢道来。”
“以前有个邪术师,不,那时叫元素师,法术出神入化,可当千军万马!他官拜护国大将军,不过因为他太贪财,所以…...”
“爹!我知道这故事,那人把家里花园下面的土都挖空了,他偷了所有人的金银,包括皇帝的,都堆在下面对不对?后来他被皇帝杀了,元素师还全族被贬成邪术师对不?”小天抢着说道。
“对对对!你如何得知?”
“北宫山啊,哦,阡陌雪扮的,她讲的。”小天答道。
“那就没错了,就是这件事。那个元素师没死,而且……而且他就是你的爷爷。”
“啊?!这……”小天满脸惊讶!
“是啊……回想太上皇在位那些年,天下还算太平。不过罪过的说,太祖皇帝统一天下之后,为了聚拢人心,封地封爵实在太多,这便埋下了隐患。加之亡国、降国之徒心有不甘。太祖皇帝崩逝后,他们便在太上皇在位时惑乱天下。你爷爷当年也因除贼平乱屡获战功。若不因你爷爷贪财,他当时该有多么风光呀!
不过当年皇帝并未真的处死你的爷爷,法场是安排了别的死囚犯。因为皇帝发现他如此爱财又法力强大,因而若是派他镇守宝珠,也许正是不二人选,这也算戴罪立功吧!况且那时宝藏传闻沸沸扬扬,一些藩王勾连宗亲、外戚,为了争夺宝珠不惜割据势力,大举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大有谋反之势。”
“此外,皇宫内也是鱼龙混杂,耳目众多。若将宝珠藏于宫中,未免会走漏风声,让歹人惦念。于是皇帝为绝人耳目,便赐予你爷爷免死金牌让他暗携宝珠,改名换姓,隐匿在距皇城千里之外的乌兰城。修建赌坊和购买宅邸的钱也都是皇家出的。”
“此后不久,你的爷爷在乌兰城有了妻儿。为了保全家人,他决心戒掉嗜财恶习,并真心镇守宝珠,过与常人无异的日子。”
“他去逝后,镇守宝珠的事就交传与了我,唉!可还是被我弄丢了。”
小天听得入神,然后突然插话:“那爷爷是元素师,您怎么不是?我怎么也不是呀?”
牧东南笑了笑:“你看!”
他从腰间钱袋中摸出一块儿碎银,之后轻念了几句咒语,那碎银便慢慢长大,竟变成了一整块银元宝!
“嘿!爹,你比阡陌雪厉害呀,她当时扮北宫山时,说没学到什么高深的金系法术。”
“嗯,你爷爷其实是迷惘山的大族长…那个宓大洪只是他的师弟。”
“这么大事爹你可真沉得住气,大族长得多厉害啊!我要有这本事肯定早传遍天下了!爹,你也教教我吧,我也想学!”
“嗯,今日我来正为此事!”
“你是不是很想寻回婉晶?那必须有一身本领,若凭你现在,即使再看到那黑衣人劫持她,你又能如何呢?”说着牧东南忽然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边走边说:
“两日后,我安排你和阡陌雪一同出发,去迷惘山!小神医同去!让她一路照看阡陌雪……那个宓大洪应该是被那黑衣人胁迫的,你带上你娘留给你的玉牌,之后拿玉牌给宓大洪看,然后再提我和你爷爷的名字!他定会把你当成亲孙儿一般!”
“其实我们姓苏……我叫苏景琛、你的爷爷叫苏怀安,而你,叫苏小天!”
说完牧东南又忽然坐下,伏上桌案,凑到小天身旁低声神秘地说:
“其实我给还你留了一笔宝藏,就在五里镇祖宅你母亲的墓室里,那块玉佩你可一定收好,那也是开启宝藏的钥匙!等你学艺归来,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牧东南再次站起身:
“还是忘记这个苏姓吧,毕竟都已经成了过去…你回头收拾收拾,两日后出发!”
说完,牧东南离房而去。
‘苏小天……‘
‘苏婉晶……’
想到婉晶,小天发誓一定要学有所成!
‘婉晶!等等我,哥很快就能去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