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口中的手指被断吞咽下去，吃下去的人是断，但吸收和传递信息的却是原身体，是死去的低序列队员。

当然断没有选择彻底通化躯体，否则吸收和传递信息的人就会变成他。

…………

距离小镇东边百米远，楚千枭远远眺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断和眼正在小镇西边，或是杀人或是搞破坏，反正不会干好事。

楚千枭不敢过于靠近，《序列者》里面提到过血肉感知一词，只要是序列者都能获取这种能力，他自己的力量被剑完全压制，所以没使用过。

断的力量恢复了多少，他把握不准，因为理智序列恢复力量的过程，其实也就是对抗疯狂。断本来每天就神经兮兮的，实在是看不出。

书中也记载，高位生命对低位生命有天然的压制，包括低位生命对抗疯狂的程度，高位生命也能轻易看出。

至于眼，不是中序列也接近中序列，每次面对眼，他的身体会止不住颤栗，那是来自血肉深处的畏惧。

普通人在吃掉神赐后，会变成接近中序列的怪异生物，等楚千枭能完全对抗并压制疯狂，他的力量也会无限接近中序列。

是去还是不去，楚千枭心中纠结万分，这绝对是逃离断最好的机会，可他对凯瑞安也不了解，或许是逃离一处深渊，掉进了另一处深渊。

“不管了，不尝试谁知道结果。”楚千枭快步走向小镇东边。

他的右手紧握剑柄，仿佛这样能给他些许安全感。

…………

“呼…呼…”凯瑞安大口喘气，他身上有着许多恐怖的伤痕，但有怪异生物的血肉遗留，他无法快速治愈。

身旁的中序列队员更甚，他的腹部被洞穿，伤口难以愈合，鲜血止不住流淌。

激烈的战斗折磨身体又折磨精神，中序列队员耳边时不时听到呓语，呓语疯狂而暴虐，又像是在蛊惑人心，一旦扛不住，立刻就变成怪异生物。凯瑞安同样如此，不过情况好上许多。

至于被二人围攻的怪异生物——六臂，哦不，现在应该叫二臂，只有最后两条手臂支撑，其余手臂被尽数砍断。它的恢复力堪称恐怖，即便有二人血肉遗留，手臂一次次长出，一次次被砍断。将近数十次，才堪堪维持现状。

在四周尽是残肢断臂，血液流淌，汇聚成一座小池，空气弥漫刺鼻的血腥和腥臭味。

祸不单行，凯瑞安收到了手指传递的信息，眼那两个家伙动手了。

“恐怕阿尔贝已经死了。”凯瑞安心情阴沉，本以为有月光削弱能快速解决，可这怪异真是难杀。

“队长！”中序列队员似是感受到什么，神情焦急，“那两个通缉犯来了。”

凯瑞安也感受到了，那两个家伙已经不屑于隐藏了，磅礴的生命力从西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