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水清的话说:“师兄还不知道我的天赋,不过是找个由头偷懒。”
水清话锋一转:“亓安,你的灵识很奇怪。”
未结丹的文修弟子,灵识尚浅,郁结的灵力不过勉强支撑三两个术法。几次给亓安渡灵力时才发觉,灵识广阔,并不是未结丹的文修弟子该有的。
“哪里奇怪?”亓安一滞。
“像有其他人。”水清没有办法很好的解释,那种奇怪的割裂的灵力,混乱,翻涌。
亓安似没有听到水清的话,从头到尾打量了一圈水清,道:“你怎么还穿着这布衣,该有人来给你送内门弟子的衣服才是。”
“送了。”水清看出了亓安的避而不答,喜的是亓安没有对自己说谎,愁的是亓安的有所隐瞒。
亓安问:“怎的不穿?”
水清无奈道:“小孩的衣服。”
亓安眨眨眼,笑道:“昨日,景合师伯知晓我带你回来,说要收作内门弟子,还阻挠一番。想让你去进学,还问你几岁,我没有告诉他,想来他以为是不多大的孩子。”
水清似想到什么,不由轻笑道:“竟也由得你胡来。”
亓安道:“那可不是他由不由的了。”
水清道:“景合师伯最是看重山门规矩,若是知道你要收个年纪比你大的徒弟,怕是要好一番闹腾。”
“哈哈哈哈,估计下学后就会来,可得好好准备。”
水清皱眉瞧着亓安巴不得事情闹大的模样,好一会才站起身来,道:“是不是该去见见师父了。”
语气并不是询问,更像是告知亓安。
“师父不在山门。”亓安顿了顿,收起笑。
“在山下时,是你说师父在闭关,如今又说不在山门,那师父去哪里了?”水清语气有些着急,心下有些不安。
“那只是对外人说的。”
水清推开房门,暖阳的光有些刺眼,亓安摊开手挡在眼前,继续道:“他老人家做事就是这样的,不见首尾。说不定过两天你睡着觉,师父就站床头瞧你。”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水清觉得自己很被动,亓安有太多事情瞒着自己。
“是师兄该做什么。”
水清回头疑惑的盯着亓安。
“如果师兄愿意的话,我们就是去殿外晒晒太阳,等景合师伯找上门来,”亓安耸耸肩。
水清拧眉,道:“若是不愿意呢?”
亓安挑眉:“那就是仗势欺人,我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好一会,水清才开口:“亓金河,可有灵牌祭祀?”
对水清会问亓金河的灵牌,亓安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那么快。竟然不是追问自己的事,仔细想想还真是吃味。
“自然,在禹皇峰。”亓安站起身,往屋外走,“等天黑了我带师兄去。”
禹皇峰中的禹皇殿,便是亓裕合所在的副峰。
水清问:“山中弟子的灵牌本就是禹皇峰的命星堂中供奉,我知道在哪,为何?”
亓安道:“为何要我带你去?因为亓金河的灵牌不在命星堂,而是在禹皇殿后的厢房中。”
水清继续问:“为何在那里?”
“那我可不知,这得去问师伯了。”亓安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知晓的?”
“我偷看到的。”亓安不正经的朝水清丢了媚眼。他并没有说谎,只是并非特意偷看,而是窥察弟子灵识时,无意发现的。
“咚!咚—”
六声,福寿峰的下学敲钟声。
“赌一下,是大龙先到主峰,还是景合师伯先到。”亓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