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
身子好轻……
我……这是在哪儿……
啊……想起来了……好像是有只狮子……把我送到了什么塔里面……之后的事……啊……头好痛……
“……破局者……”
什么声音啊……
“……破局者。”
我睁开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数秒后,我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掌。
“我……还活着?”
“……破局者,别废话了。”抬眼,一抹亮红再现眼前。
一只红狐。
“我说你啊……”红狐舔了舔脚掌,“连灵象都没有绑定……怎么敢独自一个人来这生灵之界啊?”
“那个……我……你……”我有些语无伦次。
突然间想起来什么,转头向远处看去。
那老头竟是瘫倒在地,看似无力地对天喃喃着什么。
“叮!灵象已解锁。”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童音,我心一颤,随即尝试打开界面。
成功了。
“竟然……真的是系统类的闯关游戏……”我自言自语道,“这个界面还真是简洁……”
和所有升级类网文所载的系统相似,这是一片很普通的界面。
灵象:“破局者”
状态:已解锁
等级:F
经验值:200/1000
称号能力:拥有洞察事物的能力。(可升级)(LV.1)
灵识/灵能力:未解锁/未解锁
物品栏:军用匕首、格洛克手枪
“破局者。”那狐狸再次开了口,“这“生之塔”,可不是什么普通家伙能进来的,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毕竟被天堂地狱合伙坑了一把这种事貌似没啥人会信……
“好了,破局者……”那只狐狸没等我回应便再次开了口,它摆了摆尾巴指向那名白发老者,“他就是“生灵之主”了……不过看样子你去过他的石头屋了啊,那我就不废话了。我只能告诉你,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呢……”
“等等……”我有点头疼,突然理不清思绪,“这里不是生灵之界吗?为什么永续的效果对我没有用呢?这个白发老者到底是谁?而你……你又是……?”
“我叫落。”那只红狐打断了我,“我本是生灵之界里的一只普通的狐狸,不存在自主意识和语言能力,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什么?”
“你可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闯关的家伙,破局者。”落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不记得多少年以前,第一个来到这里攻塔的人类,也说过类似的话。他的实力很强,差一点将生灵之主抹杀。可他最后还是死了,几乎和整个生灵之界同归于尽。残灯油尽之时,他将最后一缕神识留在了我的体内,于是我便得到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
“但生灵之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要整个生灵之界没有被彻底摧毁,他就是无法被击破的存在。”红狐落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发老者,“因为他说谎了。”
“哼……”不远处刚刚还半跪在地上的白发老者站起身,似乎并无什么大碍,“红狐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把你抹除……”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生灵之界里无所忌惮伤害生物的家伙!”
话音落,寒芒至。
“小心了!”落闪身躲过白发老者的一击,一身火红名丽而耀眼。它抬起利爪,挡开白发老者回身一刀,游刃有余地招架起来,“破局者,想想你的能力。每一个前来闯关的人都会有自己最独特的灵象,而灵象会带来一种独一无二的能力,这就是你攻塔的唯一方式。生灵之主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也不是什么生灵之界里本来就存在的生物。他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我也是生灵之界里的生物,生灵之主是这里最高位的存在,生于此地的事物没有任何办法击破它。我只能尽一切可能拖住他,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能力……能力……我的灵象……是洞察……洞察的能力……破局者……破局……生灵之界……
思绪像拧成了一团麻绳,越理越乱。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从头捋理。
似乎连我自己也没有发觉到,现在的我,只要冷静下来思考,思维就会发生转变。
在这个空间里,我并没有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似乎在这里,我可以将自己的“主观”意识无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以“极致客观”为主流的思考方式。
说的简单一点,如果将我们曾经看待事物的方式比做观察一座屋子,那么只要思考时带有主观情感,就是处在屋子里面,也许这样能看清楚屋子内部的每一个细节,但你永远也无法知道屋子的全貌。而“客观”地思考,则是让自己处在屋子的外面,并且360度无死角全方位地观察这间屋子外部,这样便能得到更为清晰准确的全貌。
这,便是“洞察”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瘫坐在地上。
笑了。
而且……越笑越大声。
越笑……越疯狂。
“呵呵……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和白发老者几乎同时停下,望向我。
“真是精彩啊……”我甚至开始鼓起了掌,“生灵之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自量力的小鬼……”虽然仍是一脸阴沉,但白发老者的语气明显十分疑惑。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那个人……”
“破局者,你到底想明白了什么?”落也是满脸不解。
我悠哉悠哉地将手插进了裤兜“啊……其实不难的……如果二位不介意暂时停手,那不妨听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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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一名普通人,但出现在我世界里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普通。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曾来了一个转校生。
他很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温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也许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也许是因为他的外貌,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性格……
他真的大家被称作“斯文”。
平日里他总是不声不响,和同学相处也是儒雅温和,几乎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不怎么讨厌他……
毕竟,谁会讨厌一个无论怎样每天都会对着你微笑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呢?
我也不例外。
虽然六年级的时候就有同学发现,斯文似乎有一点“洁癖”。
他似乎从来不愿意吃别人分享的食物,哪怕是一点零食。春秋游的时候,他也从来不跟别人一起为了走近道踩踏草坪,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参与学校的聚餐之类的事……
但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这样波澜不惊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初中。
直到初中暑假的某一天。
斯文成绩很好,虽然和我上了同一所初中,但很早就被选进了特训班里,冲刺省重点高中。
那年暑假,特训班被剥夺了放假的权利,要求回学校上课。
时值七月,南方的夜晚酷热难耐。和很多南方湿热地区的地方一样,我的家乡出现了一些比较令人难受的东西……
比如,非洲大蜗牛。
这别看它爬的还没有乌龟快,其实这小东西比蝗虫还毒。一经繁殖就会泛滥成灾,而且什么植物都吃,甚至有一些还会携带某些病毒真菌什么的……在南方地区半夜走到大路上经常能一脚踩到一个小可爱,自己的鞋子还要为了保护自己光荣牺牲……
我们学校就是典型的非洲大蜗牛泛滥。晚自习的时候教室外校园里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由于实在受不了这种害虫泛滥成灾,当天晚上,特训班的自习老师便宣布暂停晚自习,全班出去对付非洲大蜗牛。
至于方法嘛……撒盐就完事了。
像蜗牛这样的软体动物,全身有80%是由水分组成的,盐吸水,撒盐在蜗牛蛞蝓这样的软体动物身上,盐巴会迅速吸干他们体内的水分,从而导致它们脱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