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一点机会也不会留给韩铮。”
“是。这个案子,便要看韩铮不见不审,到底能撑多久。”
韩宅书房。
韩牧钊刚走进书房门前的庭院,便听到一阵阵的悠扬琴声。
越走进书房门前,他越能清晰地听到海公子随着琴声的轻和低唱,还有不时的笑声。
韩牧钊推开房门,迎面却直扑来一股酒气。
他看到,方铭薰正在弹着桌上的素琴,海公子则斜倚在软榻上,轻轻敲着支起的膝盖,打着乐点儿。
一看到他进来,海公子便得意地高声道:“铭薰贤弟,来一曲天上有、地下无的对山歌!”
方铭薰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微笑,醉眼朦胧地看向韩牧钊,手上的闲弹却一直没有停歇。
韩牧钊有些奇怪,却认真地听起他的琴声。
只听他蜻蜓点水般拨弄了几声,接着便行云流水地慢弹轻奏起来。
韩牧钊没有听出其中有什么玄妙。
但是,软榻上的海公子却有了动作,他从面前摊开的几张纸中,翻来翻去,擎起其中的一张,打了一个酒嗝,笑着,却认真地言道:“韩铮,字牧钊。”
韩牧钊疑惑地看着他,知其有因,却不明所以。
只听方铭薰又轻拨了几声,海公子在悠悠地琴声中翻找着纸张,又回道:“弓箭。”
方铭薰突转了曲调,海公子查阅后,哈哈大笑道:“打!当然打,打得很响呢!”
方铭薰听着这些回答,露出迷茫的微笑,随意地收了琴音,却向前倒去,俯在了琴上。
看到倒下的方铭薰,海公子“呵呵”地一笑。他放下手中的纸,从软榻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勉强地摆出玉树临风的姿势,得意地问向韩牧钊:“怎么样?”
韩牧钊没有回答,扫视着他们,最后看向海公子:“你为什么喝酒?”
海公子踉踉跄跄的走向他,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指向方铭薰:“他,这酒量,怎么练都不行。我给他,吃了,解酒丸。要试试他能撑到什么水平,当然要和他一起喝了。还,还真行,可以把我喝成这个样子。”
他转向韩牧钊,吐着酒气:“牧钊,你看,他离化茧成‘谍’,又近了一步,是吧?”
“化茧成蝶——”倒下的方铭薰听到这个词,歪着撑起了头,飞出一只手,跟着唱了一遍。
韩牧钊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他把海公子扶到矮椅上,给他们各斟了一杯茶。
看着海公子一口饮尽,有些精神,韩牧钊问道:“你们刚刚是什么?暗语?”
“正是!”
“你们互相问答了三个问题?”
“呵呵,是呀。”
方铭薰在桌子另一边,也闭着眼点了点头。
韩牧钊看着海公子的得意,有些不适:“他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