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思索片刻，冲那些黑衣人做了个手势，黑衣人纷纷松开手后退半步。

随后他看向方于。

“不好意思，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如果你没有悄悄挣脱手铐，我不会出此下策。”

听到王明直接揭穿他，方于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我，我就只是试试它牢固不牢固嘛，谁知道这东西突然就掉了。对，这分明是你们产品质量的问题！怎么能怪消费者？”

他越说越起劲，仿佛真的成了被无良商品坑害的普通消费者。

王明笑笑：“说的没错，需要找人帮你把脱臼的手指接回去么？”

“这倒不用。”

方于收敛脸上夸张的表情，用掌根分别将耷拉下的大拇指往上推。

“咔嚓。”

“我自己能接上。”

白炽灯的嗡鸣声在头顶盘旋缭绕，若隐若现，每一秒的沉默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双方沉默快半分钟之后，方于率先开口：

“别不说话呀，你们找我有事？”

王明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吧。你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

“没兴趣。”

王明看起来并不惊讶方于的回答，他若有所思问道：“那么，理由呢？”

方于诚恳道：“首先，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官方人员还是黑社会，其次我还得回去看墓地，暂时不想跳……”

王明抬手打断他。

“如果你说的墓地是那个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二战的地方……”

王明推出一块平板。

“那还是考虑考虑换个行当吧，青城日后只会实行火葬。”

方于拿起那块平板，屏幕上是一块满地坑洞的土地，像是被炮弹来回犁了几遍，几乎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是一片墓园。

事实也的确如此。

方于一脸震惊放下平板。

“我客户一个都不剩了？”

“……咳咳。”后面一个黑衣人试图用咳嗽掩饰笑声。

王明看着方于：“我看过你的工作合同，据我所知这么多尸体的失窃，你恐怕会因此面临高额赔偿金。恕我直言，我们调查过你的资产情况，不认为你能付得起这笔钱。但如果你能加入我们……”

“你之前问什么来着？”

“你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

“包吃住么？”

“包吃包住。”

“那我加入。”

王明像是松了口气：“欢迎。我会让李东生带你熟悉工……”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方于打断他。

“什么条件？”

“啪！”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方于突然抬手给了王明一巴掌，虽说并不重，但还是让周围的黑衣人大惊失色，立马要将他重新按住。

倒是王明神色没什么变化，平静地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看着方于：

“这次你满意了？”

“嗯。”方于眼神落在半空，笑着说道：“我很满意”

此时在他的视野中，一块淡蓝色的屏幕浮现，从上往下刷新着字符。

「检测到打脸行为」

「危险程度判定……中级」

「奖励：副本插入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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