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返家路上。

“今天的数学考试好难啊，家昀哥哥，你最后一道题得数是什么？”

“我忘了。”

“不想说算了，哼。”

“真忘了。”

南青露白了石家昀一眼，“好吧，信你一回。”接着她的嘴角一翘，笑嘻嘻道：“家昀哥哥，要不要打个赌，来比一比这次谁考得好？谁输了就要满足赢家一个要求，敢不敢？”

“不比。”

“比一下嘛，比一下嘛，又不会死。”南青露拽着石家昀胳膊一顿摇晃。

“不比。”

“唉，家昀哥哥，你现在变得好无趣啊~”南青露小脸都垮了下来。

“为什么要比。”石家昀转头看向她，“你想要我干什么，答应你就是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来我们击掌为定。”她兴奋地把手举了起来，石家昀微微一笑在她小手上拍了三下。

“你要我干什么？”

“不告诉你，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嘻嘻。”

“是没想好吧。”

两人聊着天，一如既往地走到了家附近的市场，摆摊阿姨大叔见他们过来都笑着打招呼。

“露露，下学了？买点什么？今天的瓜很新鲜。”“露露，来切点牛肉？”“来看看苹果，很水灵，露露，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今天我们要吃鱼——！”

完全不给面子，南青露就像复读机一样，直截了当地回绝了热情摊主，就只拉着石家昀手，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卖活鱼的摊位。

她挑了个又肥又长又活蹦乱跳的一条大鲤鱼，店家熟练地刮鳞，开膛破肚丢掉内脏，清洗干净后装塑料袋，南青露抢先接过。

石家昀知道南青露非常爱吃鱼，她拎上鱼时，两个大眼睛都弯成月牙，甚至纤细的脖颈都动了动，大概此时脑子都已经成了炖鱼形状。

然而，这时分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鱼，猛地跳动起来，吓得南青露浑身一激灵，“呀！”尖叫一声，把塑料袋甩开，“啪！”远远地落地上。

然后她缩在石家昀身后，望着那在地上噼里啪啦跳动的塑料袋，颤声道：“它，它怎么还在动，不该死透透了吗……”

直到店家笑呵呵地把塑料袋捡起，然后照着鱼头狠狠地来了那么两下，这条死鱼才彻底没了动静，店家再次递过来塑料袋时候，南青露说什么也不敢接了。石家昀拎着鱼走在路上时，南青文都要躲在另一侧。

“喂，有那么怕吗？你都要吃它了……”石家昀很无语。

“怕呀！我当然怕！”南青露用手比划鱼乱蹦的样子，“它都那样了，还活蹦乱跳，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也许它觉得它还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