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
要不是有学姐跟水野,我毫不怀疑她会上来生吃了我。
?要打也别现在打啊,落月看着呢。?
即便我不喜欢水野的劝架理由,但这是实话,带坏了小朋友可不好。
听到我的心声了吗落月,不要学她哦,但还是要有些武力值用来自保的,不然会遭受欺负的,就像哥哥这样。
?嘁!暂时饶你一命。?
?……你们平常都这样相处吗??
落月看起来有些不太适应这份吵闹,正用小手揉搓着头发。
?没有啦,还不是因为——?
?哼,还不是因为尉迟他净说那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所以你刚刚是戛然而止了些什么话,一定是会带坏小孩子的那种吧,这么狠的话也请你不要总对我说啊!
可恶的铃木。
这边的火堆位置还不错,距离小孩和高中生两种团体的长度几乎相差无几,可以说是远离这次营地内吵闹情况的不二之选。
我甚至都有点想在这里搭帐篷,混完接下来的日子了。
不过看起来如果只有我自己在这儿,成为给蚊子提供免费自助餐的嫌疑未免过大,只得作罢。
大家在一起简单的分配了工作。
作为唯一的男生,生火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我和落月一起去带回火种。
最擅长交际的樱井学姐则是担起和小学老师们交涉使用火堆的申请。
铃木和水野需要去取一部分食材和厨具。
不得不说分工协作的效率,就是比单独行动的效率高得多,不到一会我们就重新聚集在了未点燃的火堆旁。
?你真的会点火吗??
铃木看着我有点迟疑:
?要不我去把高桥叫来?那边做饭的火就是他升的。?
……这到底是对我多没自信,升个火而已,难道说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在野外求生?
清醒一点啊铃木,要是什么材料装备都没有,我倒是不介意你去把他找来,这前提也得是那位在同样资源匮乏的情况下也能安稳生火。
现如今左手助燃剂,右手是火源,你告诉我需要找人来帮忙点火?
反正我觉得是没到需要做这种丢脸事的地步。
?来。?
我将助燃剂放进了落月的小手里,她不解地回头看我。
?刚刚老师们演示的生火步骤跟注意事项,你都记住了吧??
落月点了点头。
?尉迟,你不会是想让——?
我没看身后,伸手打断了樱井学姐质疑的声音。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落月的安全,但我交给她的步骤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我有这样的自信。
为了避免万一,我再次叙述了一遍生火的步骤与安全事项,落月听得频频点头,我最后确认了一次她是否能复述一遍,就将生火步骤之一交给了落月。
?一会等哥哥倒数完成,你就把助燃剂的包装撕开,扔在那些木条上就好了,然后回到我身后。?
落月盯着手心里的助燃剂,认真地点了点脑袋。
?一定要回哥哥身后哦~那我要喊了。?
?3…2…1!快回来!?
我们的合作非常成功,助燃剂精准地落在了柴堆上,等落月跑回来以后我才用手里的火源点燃木柴。
这个过程本身就毋庸置疑的简单,这么复杂的原因只是为了弥补这孩子没玩上的遗憾。
?噼啪噼啪?
如此的声音正从柴堆深处蔓延起来,最后占据整个柴堆,跃动的火花和时不时崩出的点点星火映照在我身旁落月的面容上,这份火光映照着女孩的好奇与兴奋,带着升腾的烟雾直上云霄。
这淡淡的烟雾最后如落月难掩的开心一样,并入天空无影无踪,却又仅限于我们几人,能嗅到些许味道。
?怎么样,不比他们升起来的火差吧??
我洋洋得意地起身叉腰,望着因为火焰高温而出现淡淡扭曲的空间。
?我本以为来参加这次活动就是白费力气呢。?
这是落月给我的评价,我满意地挺直了腰杆。
?………妹控…?
?…明明是萝莉控…?
?对哦对哦……不管是哪种都好恶心哦…?
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你们三个在小声的密谋些什么啊?!还有,这个音量已经不算密谋了吧?干嘛还要惺惺作态用手挡着嘴啊?这种话能在小学生面前说吗?!身为前辈是不是太没素质了点啊!
喂!不要装的这话不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一样!直视我啊!你们仨!把节操捡起来啊!
?嗯,不过真是让人觉得难得,对你的评价不得不提高一个档次了。?
啊哈哈哈哈,我真是要谢谢您啊水野小姐,那我想请问原来你们对我的评价到底是有多低啊!
?也不要这样说嘛,鱼翅也是很努力了。?
很感谢学姐的捧场,假如能不再叫我鱼翅就会更好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为了铃木的晚餐而努力。
我们架好厨具,做饭的任务流落到我跟水野头上,我使用蔬菜和一点余肉简单的炒了几个小菜,结束之后,水野则是跑去借来新的厨具做汤。
烹饪的过程十分顺利,铃木很愤怒我擅自拿她的画画技术当赌注,不过现在的她正在一旁兴致勃勃地传授着她的技巧,传授的对象自然是拿着画板的羽花落月。
远处的高桥他们结束了义工活动,跑到小学生的聚集地里跟孩子们有说有笑,十分的受欢迎,或许对他们来说跟别人亲切地打成一片是很自然的事。
?羡慕了??
水野照看好锅里的热汤,来到我身边静静地坐下。
?完全没有。?
我没说假话,其实我并不喜欢小孩,因为他们不懂的东西太多。
金钱的概念、学业的重要、什么是友情、以至于爱情的定义,这些全部因为他们的年龄问题就好像从未存在于世一样。每次见到小孩子,我都要陷入恍惚,思考我跟他是否真的处于同一个世界。
用PS的话来说,我就是在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在同一个图层,也许这样形容会让当代的年轻人们好理解一些,毕竟应该大多都听说过P图这一概念。
话说回来,小孩子们只看得到这个世界的表层,父母的关爱,亲朋好友以及老师的夸赞,他们都不明白根源,全都视为理所当然。
请注意,我并不是在责怪他们,只是阐述事实,你甚至可以擅自理解为我会有些羡慕小孩子的处境,因为这份羡慕或许是事实,我并不打算遮掩,因为几乎人人在长大后都会羡慕那些正处于孩提时代的人们。
所以我并不觉得混迹于小孩这种团体的人哪里值得我眼馋。
等他们升入中学,原本美好的一切都会受到冲击,就会开始转变。
开始经历到挫折、失败、竞争、后悔等等诸多情绪,就会造成不同的影响,有些孩子快速成长,有些孩子迅速萎靡,人生第一个小转折点的命运也因此决定。
不过独行侠般的孩子就不同的多,他们一般都还算要强,因为除了一些不长眼的大人,他们的发展空间十分可观。
早些年间的风言风语与攻击致使他们很快就习惯了新环境的抨击,这些人攻击的力度实在太小,甚至难以和蚊子的叮咬做对比。
新事物、新环境、新人物,对于孤独者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我们保持镇定,给予冷淡的回应就可以迅速离开战场,赢得胜利。
因为我们从最开始就无牌可打,不撤退难道留下来忍受抨击吗?
而且人人都对我们敬而远之,令人讨厌的不合群气息一直警示着周遭的人,告诉他们跟我不是一类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识过魔法世界里的屏障一说,我觉得用此形容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到了我这样的等级,就会到达新的境界,我是那种在一群人中也能安然独处的硬汉,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强大,或者说能把不合群之气内敛的天才。
这方面的比喻我还没有想好,啊!有了,《葬送的芙莉莲》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我认为那是个很好的异世界冒险故事,我的内敛就像芙莉莲可以将魔力约束到那样一点的程度,想来这样可以更具体化一些。
至于现实中的例子,比如我在班级里几乎就是透明人一个。
那个叫什么绫濑的,以及她的好友尾花,我最开始都不知道她俩跟我同班,还要得亏渡边顺带提了一嘴。
而到现在我估计她俩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是e班的人。
水野盯着我默不作声。
糟糕,我刚刚想着自己的能力,有点得意忘形了,估计露出了邪恶的表情,希望她什么都没看见。
?那孩子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呢,听小茜刚刚问那孩子,她说自己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这样对待了,后来慢慢形成了习惯。?
樱井学姐托着下巴,目光不断在羽花落月和小学生团体上来回游走。
学姐说的轻松,我听着倒是像恶魔的低语,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不得不说,被人排挤还需要理由?那些人更多的都是趋炎附势,恶的蔓延罢了。
世界上的坏人有各自坏的点,但在欺负弱小者这件事上有难得的统一,从没见过谁会单独欺负比自己强的多的人。
中学时代我曾经对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很感兴趣,拜读过荀子先生的《性恶》,后面的内容我早已记不清楚,无法全部叙述,总之我记得他最经典的原文: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当时的我也觉得晦涩难懂,直到我看了下面注释的翻译:人的本性是恶的,善良的行为是通过后天努力达到的。
于是,我背过的『人之初,性本善』这套理念轰然崩塌。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人说到底也只是自诩为高级生物的动物而已,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冷了想穿暖。这是自然规律,如果没人用规矩束缚你、没人教你礼貌谦让的道德观念,人就是自私的野兽。
那么这个人为了吃饱穿暖,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而且不会有任何愧疚之意,因为他知道不这样做就会死,就会失去生存下去的权利。
有人会问,那遇到比自己强的多的人也同样会有被排挤的时候,这又是为什么?
举几个例子吧。
内向沉着的人可以和高傲自大划上等号;
活泼外向的人成了吵闹又不知廉耻的代名词,如果是女孩还会被冠上不自爱的名号;
某一方面有出众才能的人,又会被扭曲成蔑视其他才能不足之人的独裁者;
…………
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想必共同点一定不难发现。
它们无不颠倒了世界的黑白,交替善良与邪恶的旗帜,将手里漆黑肮脏的武器冠上正义之名,成群结党地在一起对无辜之人进行公开处刑。
以受害者本性为真,捏造之事为假,真假参半之事足以让大多数人相信,对推理小说或者电影有喜好的人,一定了解过『蒙太奇』,别意外,这就是近乎相同的手法。
连警察都偶尔会被牵着鼻子走,更别提人云亦云的普通人了,故此对被排挤之人的误会与不满就这样日益扩大。
这就是他们卑劣的做法,因为单凭自己无法扳倒他人强大的内核。
?呼…累死我了…?
铃木正扶着自己的腰椎做拉伸运动,她的喘息打破了我的思绪。
?你回来啦小茜~咦?那孩子呢??
?喔,落月吗?她说她想画点我不能看的东西,就让我先回来了…喏,不是还在那。?
落月正坐在原地,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感觉如何?她有画画的天赋吗??
刚刚想了很多不开心的事,现在我希望听到点愉悦的消息,比如落月的就不错。
?啊,说起来这个,我觉得小落月真的很厉害啊。?
铃木说着从她超短的牛仔裤兜里掏出了几张画纸。
?你们来看,我只是点拨了几句动物和植物该怎么下笔,以及绘画时避免太死板的要领,她就已经能画成这样了。?
一共四张画,第一张看起来就知道是初出茅庐的练笔,谈不上超凡杰作,但也绝对不是普通小学生能画出来的。
剩下的两张蝴蝶画的一张比一张富有神韵,按专业的画手铃木来说,这基本上没有太需要整改的不协调点。
与之相比,让我在意的是她自己一个人想画些什么,居然需要把铃木撵走。
?好啦,小朋友们,到晚餐时间了。?
某位小学老师的声音在营地上空回荡。
我们领着落月回到了自己的小队,她则留在原地目送我们走去高中生的用餐地点。
长条的木质桌椅最边缘有几个独立出来的椅子,我跟水野毫不犹豫的相对而坐,樱井学姐坐在我的身边,铃木自然在她对面。
原本我喜欢等别人坐完挑选剩下的椅子,但我实在是很怕跟高桥那伙人坐在一块,也幸好我的反应及时,现在那个烫手山芋的位置轮到渡边来坐。
日常迫害渡边,谁让他给我忽悠过来了,就替我多分担一些吧。
不过我着急的举动貌似让我坐进女生堆里了,这实在是难为情,只能低下头观察草地:
这草地可真是太草地了。
用餐本该是秉承着避免呛到而噤声的严肃活动,虽然这是我用来欺骗自己没人会在吃饭时跟我说话的蹩脚理由。
但貌似现在的年轻人们聚集在一起时会将这样的训诫完全抛诸脑后。
我夹杂在女生中央,身边都是女孩子们在聊的话题,不是说不方便听,而是我根本就听不懂。
只有这个时候我深切地希望我的身边是渡边那个混蛋。
就算他说了什么混账话我也可以用白眼相对,现如今我像个异乡的旅人,根本听不懂女生之间脍炙人口的词汇。
我一度想翻查新国语词典,看看她们说的一些字是怎么能聚集在一起汇成一句话的。
*************************
要说这顿饭怎么吃下来的我全然不记得,现如今大部分的人已经吃完,正不顾餐桌上定好的座位,自顾自地窜了座,都坐到了自己想交流的人身边。
我去远处的简易厨房烧壶热水的功夫,我原本的座位就被学姐她们忘我的聊天所占据了。
没想过这边的昼夜温差还是不低,我感到有些许凉意,不同于冬季的刺骨,最大的程度也只是会让人打个冷战而已。
小学生们饭量不大,吃得很快,早早就自由活动去了。
现在的龙猫森林逐渐的静谧下来,才终于有了些森林的样子,零星孩子的打闹声在此刻并不令人讨厌,太过安静的地方也不是很益于身心健康,他们的存在可以让人在森林里恢复一些San值。(San值起源于桌游《克苏鲁的呼唤》,是游戏内部的一个概念,全称为Sanity,译为『理智』或『精神健康值』。)
枝叶微微交错间沙沙作响,不远处的水流声看来并不属于水库,这引起了女孩子们的注意,听起来已经决定好要去游泳玩水。
真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啊……
我正在心里作此感慨。
营地的号角引起了原本休息许多的夏蝉不满,它们睡眼惺忪,跟着通报就寝时间的号声徐徐作响。
和大多数孩子一样,精力旺盛的他们现如今又和自己的至爱亲朋共处一室。
早点按着规定时间睡觉?
绝无这种可能。
偷偷带来的掌机、过家家、吃零食,以及用饮料学大人们喝酒应酬的样子,能玩的太多了。
不过肯定会有找不到乐趣的孩子,不合群的人在哪儿都有,这是社会常态。
但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可怜,反倒会希望大家不会注意到自己,毕竟惹乱他们畅玩通宵的美好计划,指不定又要遭受怎样变本加厉地对待。
?那孩子能和其他人好好相处吗…?
樱井学姐很爱担心他人,但这样简单明了的问题就不用再提,落月明显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类孩子吧。
?什么孩子??
被倏忽的打火机火光照亮面庞的藤宫老师,突然出现在我搬回来的太师椅旁。
我险些从椅子上折下去。
?啊……就是有个孩子,好像一直被排挤…我们就挺担心的…?
学姐看起来有些心疼地为老师介绍落月的现状。
?…嘶…呼……?
老师久久地吸入了足量的烟草,满意地吐出一口烟圈: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陷入了沉默,这件事不同于你在手机推送上看到地球上某片地区的人民陷入了怎样的水深火热,也不是新闻上播出的感人肺腑的穷困患者。
那些例子是因为我们够不着,再努力为无能为力,恐怕最大的限度也只是赠捐出自己手里的零钱,然后祈祷他们的生活可以变得更好,回到家里还是幸福的生活。
但这件事切实地发生在我们周遭,不管你嘴上说多少可怜的话,这孩子被排挤的命运都不会就这样结束。
可是想要救她于深渊之中又谈何容易。
如果怜悯有用的话,那么这世界还要苦难做什么。
?你们这些小鬼连句漂亮话都说不出口吗??
不,那不是说不出口,是知道自己即便说了也只是份善意谎言,自我欺骗就别出现了吧,大家都明白,其实仅凭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一味地说温柔的话对于解决任何问题都毫无意义。
?这样暧昧的话没有说的必要。?
我站出来打破了月色下的寂静。
?哦?不愧是尉迟,你既然能说出『暧昧』这两个字眼,我猜你一定一个人想了很多,对吗。?
不是疑问语气,这是肯定句。
不愧是藤宫老师,您还真是对我有足够的了解啊。
?……这样吧…?
老师笑着吐出最后的烟圈,将烟头处理规整后,笑意盈盈地扫视着全体文艺部成员:
?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要不要试着努力一下,将这孩子的拯救活动也算进这次的部活当中呢??
现在我可以确信她的笑是带有挑衅意味的了。
?我认为文艺部的各位绝不会袖手旁观,而且参与这次的活动不论成败,想来你们也会有所成长。?
樱井学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文艺部愿意接下这次活动。?
?既然神奈学姐说没问题,那我也愿意试试,而且落月真的是个好孩子,我不想她受此待遇。?
铃木将双臂环在身前,站到学姐的身后表示支持。
?嗯……放任不管的话,小落月就太可怜了呢。?
水野也点头表示认可。
?那么你呢,尉迟。?
?我不是个挑剔又麻烦的人。?
?你还是爱绕弯子,真是个不坦诚的孩子啊……那就这样决定了,那孩子的未来就在你们的手中,好好思考吧,做出你们最大的努力,让事情变回它原本的样子。?
藤宫老师边说边起身走向教室营地,打着哈欠背对着我们挥手作别:
?早点休息吧,我还是蛮看好你们的,我就先去睡了。?
沉默良久后,我们也在自己营地的一楼大厅作别,约好明天每个人都要想出对策。
男生房间里,高桥他们几乎全在摆弄手机,我无心在乎是否有人向我打过招呼,满怀心事的躺在床上是很难入睡的。
只有那些现充们才在房间里时不时交谈打趣,相较于他们的谈话的具体内容,我更想知道自己的行李袋子里都有什么。
摸索了半天,除了几件衬衫和一件短裤,我竟然什么都没找到。
我其实是本想借着翻找行李来掩饰自己毫无娱乐方式的状态,离开文本库在人群里发呆不是我的长项,但这次出门太急,我没有机会塞本书出来以达消遣之意。
不要跟我提电子书,我是时代的弃儿,如果不是渡边,我至今连Line是什么都无从得知,更别提电子书软件了,而且我估计不错,那上面的书都要花钱阅读,我得承认它增加了不少阅读量,也减轻了挈带多本书的重量,但我实在是不会应用。
视线拉回行李袋深处,衣服少倒不是主要问题,毕竟我也不爱打扮,怪不得藤宫老师,但还是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让我想要呐喊出声:
我想请问内裤呢?!
最终该事件得以顺利处理,我躺在床上装死等待周公降临。
临睡前我已经想好了自己能做的事,旋即借着临床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在黑夜中伸出了右手抓向天棚:
嗯,看来真是有场恶战呢。
【作者附:BGM推荐—《揺れる心》櫻井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