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发疯。”

“啊？”落秋韵愣了愣，看看玉瑾年，玉瑾年不像是会发疯的那些人啊。

“算了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心已经冷了。”

“啊？”

“你不懂，不对，只有你懂，学习是不是很累。”

“是啊是啊。”

“格外的累？”

“嗯…”

“好了，斯到普，我睡觉了，老师来了告诉我一声。”

“哦哦。”

玉瑾年手一衬，头就已经趴下了，开始睡觉，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落秋韵笑笑，也开始埋头睡觉。

“于英天，我眯一会儿，老师来了叫我哈。”

没等于英天说话，落秋韵和玉瑾年已经睡下了。

“狗屎。”

于英天也收拾收拾开始睡觉。

教室里早到的三个人凑不出一个清醒的脑子。

“妈妈！”

“别闹，妹妹生病了。”

“妈妈，求求你了，我不想转学。”

“妹妹生病了，你们俩在一个学校也好互相照应。”

“妈妈！”

“好啦好啦，不许再闹！”

玉瑾年的心魂好像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海，无尽的蓝色，然后是无边黑暗，海水灌入耳朵，肺脏，整个人都变到说不出的大，窒息的疼痛与绝望膨胀了身体。

玉瑾年几乎一下子惊醒，教室里还是只有三个人，丝毫未变，玉瑾年却心有余悸，不敢再睡，又开始学习。

“妈妈。我这次没考到一百分…”

“你还好意思说？考了多少？”

“八十三。”

“八十多？你到底在干嘛？这段时间里有在认真学习吗？别人考多少分，你考多少分啊？”

“这次考试很难的，老师说我已经很棒了…”

“下次再考不上九十，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落秋韵好像回到小时候自己没能让妈妈满意的时候，她好像是没了，沉寂，如地下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