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此间事了，”靖城繁华闹市街边，一算卦摊面上写有‘算命勘宅，测吉避凶’八个大字，号称瞎半仙的瞎眼老道突兀开口：“何故停留不前？”

“呸，有病！”恰巧停在滩位前蹲下系鞋带的妇人，见瞎眼老头突然来上那么一句不由恶狠啐口。

“不错不错！”无视妇人之见，瞎眼老头一派得道高人之风：“识体如此凝炼，想必平时没少下苦功吧？”

“老人家，您能看见我？”带着一丝不解，想到以前村里老人讲古时说到有些人能视鬼物，苗轩不确定开口出声问道：“可您不是瞎子么。”

“所谓眼观路，心观神。”

闻那苗轩搭理，瞎子老头摇头晃脑着言：“道友怕是着相了！世人常言神鬼不可视，可那些也只不过是凡俗世人没法看到祂们的存在而已。”

“也是！”

神鬼不可视。

苗轩深知眼前老头有料，于是上前两步，那副常人不可视识体一屁股坐在地摊前摆放的矮凳上：“老人家，我以前是不信有阿飘之事存在的，可这几天我游走各个医院，各处白事酒席，所见到的那些飘哥飘姐，飘婶飘叔，七八大姑的都不由飘散溃化。”

“那些都有什么说法？”

“溃散！”老头闻言轻笑一声，拿起泡着枸杞的保温杯，狂饮一口说道：“失去容器后自然就会溃散。”

“所谓转世投胎，不就是你见到的那样！”

“溃散于天地，再行与别的识粒重组自寻新生身躯再生，”阿飘注定散化重组这一点对老头来说正常不过：“知道为何有人说自己是重生者否？”

“那是因为在重组过程中原本属于他或她的大部分识体粒子多数得以保留，没见有些一岁能言，有的十岁出头方才发声么，那都是识粒组合过程中所带来的缺陷。”

“所谓‘先天之躯’，指的就是自母胎而来的身躯，而那后天意识则是一个个散化之后的识粒所重组而成的新生意识体，那就是轮回。”

“所以溃散是必然的！”

轮回一论被老头说的有板有眼。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就是五岁才记的事，后天意识体是成立的，苗轩这一点表示认同。

“那老人家，我现在……。”

“你学的是哪门？”知道苗轩话中之意，老头打断问道：“我指的是你有躯体时练的。”

“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