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双料状元，难不成肖将军您进了殿试就一定能拿下？两年之前，殿试成绩可完全是由丞相说了算的，题目你应该也知道，现在还有那把握么？”

“还有那武状元，不是我乱说，你这个两年前的武状元在去年的武状元面前，连三招都走不过去，信不？”林洵再一拍洛飞扬肩膀，给足暗示。

洛飞扬秒懂，“是的，慕容姐姐当初可是一招就把我从台上打了下去，却让我一点尘土都不沾，那时候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台底下了。”

“……”肖申一阵沉默，这洛小侯爷是个练家子这是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的事情，而且丞相嫡孙，能请的武师自然也是一等一。虽然他没有上过战场，武艺什么的可以称一点花架子，可花架子就是肖申可以随便玩弄，一招就能打倒的么？

不可能，肖申完全想不通这去年的武状元到底是什么，除非是那些肖申曾经听说过一点的江湖功法，可这些功法、灵力什么的肖申一向嗤之以鼻，觉得都是空谈大话江湖传说。

“林将军，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良久，久到张鬃彪回过神来都觉得尴尬，觉得是不是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肖申自己打破了沉默。

“两年前毁我肖家，抄我大宅的人是张权贵，可谁就能说京城里的其他人没有责任呢？朝廷里有这么一个权倾朝野，为所欲为的张权贵，难道不是当今皇上的失职么……”

“老肖！”张鬃彪一惊，连忙拉住肖申，想拦住他不让他接着说下去，刚刚那是冒犯林大人的话，说了就是以下犯上，八成砍头；那现在就是冒犯皇上，冒犯整个大新的话，十二成的要杀头啊！

然而站在他身前的林洵对着他摆了摆手，暗示张鬃彪无所谓，示意肖申接着说下去。

“但当去年年底我在北疆听见京城传来的消息，张权贵满门抄家，自上而下超百人天牢，张权贵斩首，其数尽皆流放，无一法外开恩，也无一落网之鱼，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恨谁才好了。是大新么？可抄了张权贵家的它还有什么错呢？”

“于是，我就想起当初家父曾经说过，如果我对以后没有目标，那不如就是胡元吧，那不如就是报效大新吧，于是我将仇恨转变到胡元人身上去。林大人，你不就想让我说一句服你么？可不好意思，你出生就是皇亲国戚，我服；你二十岁就能在官场上游刃有余，张将军都要佩服你，我也服；更是能负责张权贵的案子，负责平反江南乐王爷叛乱，我也服你；但不好意思，要让我直接说服你这个人，不可能！你至今没有展现过任何对抗胡元的能耐，我们北疆不兴这一套！那些东西带到这里来，难道对我们抗击胡元有一点帮助么？胡元人可不会因为你是王爷，就对你高看几分，反而麻烦要多得多。”

“如果林大人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肖申这就去张将军营帐领紧闭了。”肖申一连数言说完，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就走。

而他才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那个令自己讨厌的年轻人的声音，“张将军何在？”

“末将在！”张鬃彪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一时之间还不明白林洵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