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郭荣没有接着往下说。

景奕行再问：“除了高郡王府，朝中还有哪些人与林南合谋？”

郭荣说了他知道的人。

“你刚才说的人中没有周王和怀郡王，难道他们没有参与进来？”

郭荣略停了一下：

“怀郡王有没有参与、知不知情我不知晓，因为我与他不熟。

但是周王，他虽然知道林南谋逆一事、也知道林南的真实身份，但一直拒绝帮他。”

景奕行接下来又问了郭荣不少问题，郭荣虽然不至于言无不尽，但说的基本都是真话。

审完郭荣后，景奕行问乔墨：“你说接下来提审谁？”

乔墨在巫照和卢海成之间徘徊，郑豆豆插话：“同时提审赵军、赵力，刑讯逼供。”

乔墨看向郑豆豆：“你的意思是？”

“赵军知道的事情最多，他虽然忠于林南但是意志力不算强。

如果对他刑讯逼供，还有一个同样知道不少事情的赵力在一旁，相信能问出不少情况。”

“好，就按你说的，同时刑讯赵军、赵力。”

李员外郞和方侍御史又对视了一眼：

看来不仅是景奕行和乔墨，这个郑豆豆知道日海教的事情也很多。

他们二人还是做个吉祥物算了。

景奕行令人将赵军、赵力带去了刑房。

刑房内摆满了鞭子、烙铁、带铁钉的木驴等刑具，还配备了几名行刑的公差。

或许因为不是第一次进刑房，或许是见识过南疆百姓的瘦骨嶙峋，也或许是见识过玉色生香宴，郑豆豆这次进入刑房后很平静。

景奕行对被铁链拴住的赵军、赵力道：

“我们在秀山下的宅院里抓获了林南，说起来还要多谢赵军你提供的消息。”

景奕行这话说出来后，赵力看向赵军。

赵军一惊，大声道：“不可能，我从来没说过。”

景奕行：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们，我们如何能知道林南在秀山郡？如何知道林南的宅子在秀山下？

难道还是赵力所说？”

赵力：“我不知道主人在秀山下有宅子。赵军，真是你说的？”

赵军：“我怎么可能出卖主人？”

景奕行：“如果不是你，你说是谁？还有谁知道林南在秀山下有宅子？”

“巫平和木陀倒是知道，可他们二人也与林南一起被我们擒获。”

景奕行这样一说，赵力朝着赵军的方向吐出一口唾沫：“你这个叛徒！”

“主人一向最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出卖主人。”

赵军：“真不是我说的。”

赵力：“那你说是谁？难道还会是公子与大公子？”

“大公子知不知道主人在秀山有宅子都不一定。”

赵军实在是有口难言，他怀疑是巫照受不住刑招供的，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

景奕行喝道：

“你们二人不要再在这里假惺惺，既然赵军能出卖林南，赵力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力：“我才不像他，软骨头。”

“你不说没关系，相信刑讯之下赵军会全部交待。

再者，就算你们不招供，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足以处死林南、巫照和卢甫。

林南都断子绝孙了，你们替其他人隐瞒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