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非常着急,原来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变成了敲打,最后变成了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一脸不甘愿的看着我。
然后,他不知道生出来什么力气,两只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脑袋,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他用力一插,两个手掌就深深的嵌入了他的头盖骨里,一瞬间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他看着并不痛苦,甚至有一种解脱,也有一种失落,和更多的是一种癫狂到极致的兴奋。
一种如同撕扯布条的声音出现,他已经将自己的脑壳活活撕成的两半,血染红色的头发。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同时也像豆腐脑一样浇在两瓣布满褶皱的冒着丝丝热气的大脑,像是一堆专门为我烹饪的佳肴。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那东西是咸的,有点让人食指大洞。
李树捂着自己的嘴蹲了下来,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向外呕吐着。
我就静静看着呢,不是因为我有多淡定,而是我真的被吓蒙了。
突然,尸体开始淡淡的燃烧,就如同昨天晚上那个梦,没有任何烧焦味,也没有任何肌肉的抽搐和萎缩,他也不是从外向内烧的,而是如同崩塌瓦解的大楼一样,从下一直向上,缓缓的变成一地飘灰。这次就连个脑袋也没剩下。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起来,因为我心中升起了一种,一种冲过去,将这鲜红的大脑塞进嘴里的欲望,一种就像待在沙漠里两天没喝水,见到水的人一样的渴了。
幸亏燃烧的速度很快,不然我一定会忍不住扑上去的。
但我还是忍住了,那个尸体很快烧完。李叔一脸惊异地站在那里,我感觉他现在的世界观几乎已经全部碎裂成一地随着这满地飘灰一同散了。
我过去走了走他的肩膀,他抬起头来,冲我干笑一下。抬起胳膊随手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呕吐物。
“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他还是不是个人了?!”他好像在问我也好像是自言自语。
“应该不是个人吧,谁家好人能把自己天灵盖活活抛开!”我站在一旁心中那种莫名的渴望消失了。
“我们会死吗?”他最终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一愣。是的,我们都是人,我们都害怕去死。如果我们最终的结局是去死,我甚至希望我今天不站在这里,不是没有做好赴死的决心,而是压根儿都不想死。
“可能吧!”
他好像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不妥,便结束了话题不在向下说了。
你们俩也是识趣的。向门外走去,至少现在远离这里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