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想，要是地上有缝的话，恐怕她早就钻进去了。

可是现在……

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她就兴致勃勃地牵着他的手，和他说着她身边发生的琐碎小事。

长安愣愣地望着许曜。

名分？

他真的，自从谈恋爱以来，连说话都变得奇奇怪怪了。

小姑娘望着男人瞳孔中的明亮，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别的打击他的话。她柔柔地开口：“对啊，现在全京大的人，估计都知道文学院的长安，有一个帅气多金的男朋友了。”

长安清楚地看见，当她说完这句话后，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笑得像个孩子。

甚至得意地微微扬起了下巴。

长安被他的反应弄得脸热不已，她牵着男人的手，快步朝着校礼堂走去。

语气有些凶巴巴的：“快点儿啊，万一一会儿赶不上抽签怎么办？”

九月的夕阳，映照在他们身上。

窈窕的少女牵着男人的大掌，一前一后地走在校园内成排的银杏树下。男人身材高大，眸光宠溺地望着前方少女的背影。她的周身，仿佛有细碎的金色光芒扑散晕染开来。

渐渐迷了他的眼。

这一刻，许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妈的。

他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

年少时，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如今才明白，有她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