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继续寻找时,一名约莫二十七八的女子闯入视线。
她主动贴近沈念知,亲切道:“小美女,你这是要去哪儿?哪家势力的?那‘寻道珠’可不便宜吧?”
寻道珠?
她指的应该是幸存珠吧?难道他们的珠子是花钱买的?
还有所谓的势力?指的是背后的组织?
真是复杂!
这突如其来的盘问,沈念知并不想搭理,她冷淡以对:“我不知道。”
那名自称“犁花恬”的女子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积极地想要拉近距离。
她滔滔不绝地向沈念知科普起醍醐洲的种种规矩。
其中,尤为强调“幸存珠”的重要性,它不仅作为身份的标识,更是生存的护符,擅自交换,将面临身份的迷失,甚至可能被视为入侵者,遭受无情的清洗。
沈念知本不想多言,但出于好奇,她不解道:“那刚刚他为什么还死缠烂打要与我交换?”
犁花恬轻笑,无奈道:“那小子八成是阴差阳错拿到了通行符与寻道珠,对这里的规矩一窍不通。”
尽管犁花恬颇具善意,但沈念知仍保持着警惕。
犁花恬注意到沈念知的服饰,眉头微蹙:“你这身打扮,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尧卜德没给你法衣吗?”
沈念知这才留意到犁花恬的装束与之前那坠崖男子的相似,皆是鲜红的风衣:“大姐,你不是第一次来吗?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犁花恬苦笑,坦白道:“我浮生袋不慎丢失,困在这里已有三日之久。”
沈念知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犁花恬深深叹了口气,眼神暗淡:“离开?来醍醐洲的人,不会想要离开。”
沈念知没有向其透露巴卜德的信息,她再次审视手中的银色玉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在此刻显得异常沉重。
未等沈念知思绪沉淀。
犁花恬突施诡计,大力拽住沈念知的头发,狠狠下拉。
沈念知后仰倒地。
犁花恬显露凶相,嘴角勾勒出一抹狰狞的笑意:“苦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你。”
随即,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面目狰狞:“这是易颜液,你和我一人一半,我们的面庞便能互换,你的东西便归我所有,你放心!这财富之路我替你走,哈哈哈!”
沈念知双腕受制,被无情践踏于对方双脚之下,犁花恬显然见识过她的“浮空术”。
犁花恬急不可耐地扭开药瓶盖子,贪婪地将饮下半瓶,随即俯身,欲强迫沈念知就范。
但就在这一刻,沈念知身体猛地一弓,双脚迅猛地向后踢出,直接击中犁花恬的侧脸。
她从小被家暴到大,父亲虽是败类中登,但此前是一位拳击教练。所以,她的身段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犁花恬捂住侧脸,痛苦地呻吟,易颜液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她挣扎着想要捡起药瓶反扑,但脸部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
易颜液的药效迅速发作。
她的脸部皮肤泛起诡异的泡沫,痛苦地抓挠着,最终瘫软在地,嘴里反复呢喃:“啊!啊!他们骗我,他们骗了我......”
悬起站的铁门轰然打开。
两名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大步走向犁花恬。
他们手持巨大铁铲,面无表情地将痛苦挣扎的犁花恬铲起,像处理垃圾一样抛入深渊。
其中一人啐骂道:“要不是悬起站定了规矩,不允许我们动手,不然她早就该消失了,最烦这种丢三落四的人了。”
另一人则幸灾乐祸地低语:“幸好是药效发作,否则还不知道要赖在这里多久。”
他们闲聊间,对新药的效果颇为满意。
其中一人再度开口:“这犁花恬不敢惹那疯子,谁知道这妞也不好惹。”
另一人附和道:“这九飒竟找些疯子,真是烦人!”
目睹此景,沈念知抿了抿嘴,这里的生死如同草芥,轻易就被抹除。
当下,必须尽快寻到米果和姚知玖,赶在通道封闭前启程。
突然,她意识到那两人口中的疯子可能就是姚知玖。
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走上前询问道:“二位领导,请问你们刚才说的疯子,现在何处?”
两人侧过头,同时努了努嘴:“呐!她在你后面。”
沈念知转身,束紧长发的姚知玖,满脸怒意,一字一顿道:“沈!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