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徐庆没有闲逛,而是直奔城中某处宅邸而去。
城东何家。
徐庆步入其所在的街道时,就发觉,此处的氛围与庆天城其他地方可以说截然不同。
如果说因为即将举办武道大会,整个庆天城此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那么相对之下,这条街道就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
何家,在庆天城可以称得上名门望族,这里,也正是衍月宗曾经三长老何无月的宗族。
来到紧闭的大门前,徐庆走上前敲了敲。
很快就有门童应门。
一见是一位没见过的青年,这位门童有些迟疑问道:“这位仙长,来府上所为何事?可有与哪位大人约定见面?”
徐庆摇了摇头,只提了一句:“请禀告何老将军,我有办法医治何戌生。”
门童明显抿了抿嘴,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转身离开,禀报去了。
没让徐庆等多久,一声怒吼就远远传来:“又是哪来的庸医?!让他滚!”
话是这么说,但远远走来的那位老人步伐可一点不慢。
直至走到徐庆身前,这位白发苍苍、面容冷硬的老人才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就是你小子,自称有本事救生儿?”
徐庆一拱手:“正是。”
老人呵呵冷笑一声,当即大手一挥,冲着家仆喊道:“来人,给我打断腿扔出去!”
几个家仆围上来,手中棍杖齐齐扬起,但没有一个能够挥下去。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手中的棍杖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根根藤蔓牢牢缠绕住,动弹不得。
徐庆露出可惜的神态,摇了摇头:“我本为救人性命而来,你这当爷爷的非但不欢迎,反倒要以棍棒将我驱逐,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不想救那个何戌生。”
其实也不能全怪老人,主要是徐庆的外貌太过年轻,一点都不像是身怀医术的人,任谁站在这里,都不会相信他徐庆有本事救治病重已久的何戌生。
嗯,虽然徐庆也确实不会医术就是了。
听到徐庆带着几分讥讽的话语,老人眼中的怒色更盛几分,怒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敢来我何府的名医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我孙儿的病,你这种江湖骗子可能听都没听过,你凭什么敢说能医治我生儿?”
徐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何将军,何前辈,若我是你,即便是一个骗子,我也要让他进去看一眼,万一能医治呢?”
“万一被拒之门外,就这么错过了,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何况,据说何戊生已经卧床七八年,情况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何不让我尝试一下呢?”
老人目光闪烁,站在原地,斟酌许久。
徐庆见他不说话,知道这位老人还在犹豫,便打算再加一把料:“晚辈与何五月前辈有过约定,这几日要来何府为何戍生医治。”
老人面庞脸色一窒,终于舒展开来,但依旧没给好脸:“是无月让你来的?”
徐庆点了点头。
“哼……既是无月引荐,那就随我来吧。”
“老夫何无问,方才冒犯还请见谅,若是小友果真救回生儿,定有重谢。”老人在身侧领着徐庆向府内走去,神情依然冷淡,但却多了几分希冀。
也不知道是何无月的引荐给了他信心,还是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何府占地相当庞大,两人七弯八拐走了许久,才停在一处偏院外。
何无问停留在原地,回头看向徐庆,真诚道:“我孙儿就在里面,若是……”
老人的话语顿了很久,兴许早已没了希望,迟迟没有下文。
徐庆伸手摆了摆,说道:“何前辈,我并不需要查看你孙子的病情。”
老人一愣,旋即泛上怒色,就要破口大骂。
青年继续说道:
“我与何无月前辈见面时,他曾向我提起何戌生的病情,并且说道,他已经有了解救之法,只差一味关键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