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红的大门被拉开,一阵阵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
喜雀扶着绾衣的胳膊,一边扑开乱尘,担忧的望向自家主子“姑娘”
绾衣摇摇头,从里望去,庭院是一片古朴。
只放置了小石桌与几个石凳,黄泛泛的纸被折了折,上面置着棋盒。
旁边是一棵歪歪的矮树,不太美观。
“走吧”
绾衣呼了口气,神色淡淡,袖口紧紧被抓着,眸子里是一片沉色。
地上的枝叶枯的厉害,就那么明晃晃出现在她眼前。
绾衣进了院儿,喜雀就连关了大门。
灰尘已扬到她裙上。
喜雀也噤了声,不是说已打理了吗?她将疑惑藏在心上,又以极轻的怜惜的视线扫过绾衣。
绾衣只是沉着声,“喜雀”过了许久,又露出几丝哀转,才静静地拿出几两碎银,给了喜雀“这是家中给我的,你去租几个打扫婆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下”
又极轻咬了下唇,“这些应够了吧”
喜雀担忧道“够了,姑娘照顾好自己”
……
见喜雀走了,绾衣才松了神,脑子清醒却混乱,她缓缓吐了口气,闷闷地想
女户很少,寡妇可以立户。
她方才细细观察,行商的年轻女子户前更会挂上女户两字。
但与家中女户主挂不上关系,应是这店铺主人是女子,而那木牌应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毕竟是士农工商,商为底层,更何况为女商,所以大多有权贵庇护。
绾衣摊开手,细细凝望,算不上多嫩,有些茧子,只是胜在白皙
她轻笑一声,再美的皮囊也留不住眼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