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方临月眼角都不带扫一下,直接调转车龙头,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看着方临月冷漠的背景,君怡嘉气得直跺脚:“方临月,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保研名额?”
回答她的只是方临月越来越远的背影。
很快,方临月的黑色羽绒服和黑色暖帽就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君怡嘉再度跺了跺脚,事情完全超乎她的预料,这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还有些心慌,她本意并非如此的。
君怡嘉思来想去,还是放弃原计划,给方临月发微信。
“你真的不想要保研名额了吗?”
微信依然没有动静。
君怡嘉不死心,又输了一行字。
“我可以让你得到保研名额,但我是有条件的。”
消息发出去后,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
君怡嘉:“……”
方临月直接拉黑了君怡嘉,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就没必要再留着对方微信占用手机内存。
他当然明白君怡嘉不过是想拿保研名额来拿捏他,想让他服软。
但他偏不。
这回服了软,岂不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就算得到保研名额,未来三年时间,也还得受她辖制。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长期受制于人?
长痛不如短痛,方临月回到出租屋,便想到了另一条路。
尽管这条路比较艰辛,却可以摆脱君怡嘉父亲的势力范围,也不会再受到打压。
当天晚上,方临月就向沁和医学院填写了报研申请资料。
他决定在老家考研。
蓉城在华西,离B省隔了几千公里远,君怡嘉的手再长,也伸不了那么远。
与家人视频通了话,虽然父亲不赞同他一边实习一考研,觉得那样压力太大了,但方临月就是想给自己压力,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嘛。
“老爸放心好了,我在家也能好好学习的,有祖师爷监督我的。”
方临月双手捧着祖师爷画像,左右亲了口,“祖师爷,以后您老人家可得好生监督我啊。”
祖师爷的神像嗡了一下。
方临月笑嘻嘻地道:“祖师爷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嘿,弟子这么优秀,祖师爷都欢喜疯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祖师爷一向睥睨的神情,仿佛换成了怒目而视。
方临月依然笑嘻嘻地道:“祖师爷,别这样嘛,青衣门现在就我一个硕果仅存的弟子在供奉您。弟子每日早晚两炷清香供奉,这么诚心的弟子,您不保佑我难不成还要保佑大师兄二师兄那两个没良心的?”
回答他的依然是祖师爷睥睨一切的神情。
方临月又道:“我好歹还是青衣门门主,是您老人家唯一的传人。您老人家可得打起精神来保佑弟子哟,争取让弟子一次通过。”
“要是弟子通过了,就跳舞给您看。”
祖师爷神像碰得一声就倒了。
方临月扶起神像,叹了口气:“怎么每次我说跳舞给您看,就给我摆脸色啊?我的舞蹈真的很难看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祖师爷那一双极为威严的蔑视。
翌日,方临月没有再去学校,因为同学们已各自去了各个医院实习去了。
方临月也去了B市下辖的方明县中医院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