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林屿两人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的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过了马路,就是医院的大门了,看大门的门卫似乎是睡着了,如同一只死猪一样的靠在椅子上,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
有这种好机会两个人自然是不会错过,赶紧一路小跑的溜了进来,可刚进医院大厅,林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这才几月份,就开空调了?”
秦右山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谨慎的打量着四周,“不对,医院人怎么可能这么少,就连护士站都是没有人了。”
林屿朝护士站瞧了瞧,里面并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的人都是昏睡了过去,甚至有一些护士,直接倒在了大厅的正中央。
“果然邪门。”林屿咽了咽口水,“别跟我说这些人是在休息,打死我都不会信的。”
秦右山看着面前沾有水渍的脚印,冷静的道:“这里不对劲儿,怎么看怎么邪乎,咱们现在最好还是离开......”
话还没说完,秦右山便是发现身后的大门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剥落很严重的墙壁,那墙壁上闪烁着幽光,似乎是一些没有干涸的血液。
林屿也是被吓了一跳,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哥们不想走,是有东西不想让咱们走!”
“陈淼淼?”就连秦右山都是潜移默化的开始接受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不能是陈淼淼,咱们是好哥们,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能害咱俩!”林屿大口喘着气,“妈的肯定是有人胁迫陈淼淼干的,那个傻子打小就好欺负,指不定是让坏鬼给欺负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话要是有旁人听见,究竟会不会把他们当做精神病给抓起来。
“怎么整?要不要弄两件武器防防身?”林屿紧张的问道。
他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秦右山的老爹是一位老刀匠,就连他都不理解秦右山的老爹为什么在如此现代化的时代,竟然还坚持用手锻刀。
秦右山点了点头,林屿便是二话不说的走到了角落里,跟刘辉的行动如出一辙,直接把消防服扔给了秦右山。
“你怎么办?”
林屿甩了甩胳膊,“你从小练武,这东西放你手里比我有用,等再找到我再拿。”
秦右山点了点头,比起毫无底子的林屿来说,从小练武的他拿着武器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肩并着肩,小心翼翼的跟着即将干涸的脚印前进着,那属于陈淼淼的脚印竟是没有朝着电梯的方向前进,反而是突然转向了楼梯的方向。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是继续朝前走去。按理说普通人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早就应该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了,强一点的也会像刘辉那样,以退为进。
可是这两个人完全没有这种情况,虽说同样害怕,可是他们天生仿佛就是一个战士,越是恐惧,反而是越能激发出他们的好奇心。
就像他们小时候街坊邻居对他们的评价一样,右山这孩子看着老实巴交的,不爱说话,可是骨子里就是属倔驴的,一旦下定决心的事儿,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至于林屿……
这个小王八蛋更是蔫儿坏,看着窝窝囊囊的,其实一肚子的坏心眼!要是说谁能惹祸,十个秦右山都比不上这个平时跟谁都笑呵呵的臭小子!
两个人走进了楼梯间,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要不是那清晰可见的脚印,两个人一度都要怀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境了。
“陈淼淼上楼了。”秦右山说。
“老秦,我感觉很不好。”
“我也是。”
“一会你可得好好的保护我,我还没结婚生孩子呢!”
秦右山默不作声,他自然是知道,越是紧张的时候,林屿这张嘴巴就越管不住。
空荡的楼梯间里,只有两个年轻人的碎碎念在不断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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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病房里,男人将手里的烟掐灭,再次缓缓的起身,一脚就踢在了于国栋的屁股上,“别嚎了,再嚎就要把外面那些东西引过来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上一刻还哭天喊地的于国栋立马就老实了起来,哪里还有平时的骄纵少爷的脾气。
男人看了看一脸惊愕的刘辉,伸出粗壮的大手揉了揉刘辉的脑袋:“长大了。”
“真是你,陈叔!”
“是我,也不是我。”男人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秦倔驴,还是林二狗?”
刘辉愣了愣,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出来。
男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也就是说,是你们几个小家伙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
刘辉点了点头,“陈叔,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撞鬼了?”
男人闻言,目光灼灼的盯着刘辉,“你觉得,什么是鬼?”
刘辉没想到多年未见的陈叔竟然会问他这种问题,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如果按照民间传说来说,鬼就是人死后灵魂所化,普通人看不见,只有一些开了‘天眼’的道士和尚才能看见,民间所流传的一些恐怖故事,大多都是冤魂索命。”
男人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说的不对?”
“对,也不对。”男人轻声道,“对于这个世界,你究竟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