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穿着半截拖鞋，无儿无女的吧！”

“老爷爷......你们闭嘴，有没有良心！”卓佳奇见状骂道，并立即凑上前去查看情况。他把双手放在老爷爷胸口，来回地做心肺复苏。见不起效，他又使劲地摁了摁老爷爷的人中，仍然不起作用，便掰开老爷爷的嘴，开始做起了人工呼吸。终于，老爷爷醒了。这时候，玲珑中心医院来人了。几个医生上了公交，一名男医生扶着老爷爷，说：凌二爷，我们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老爷爷推开医生，生气地说：“我很好，不检查，不检查，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医院。”

“老爷爷，坐医院的车会快一些，你快跟着医队去检查吧。”卓佳奇也挺担心的，说道。

“那你陪我去，可好？不然，我不跟着他们，我不喜欢他们！”老爷爷换了副面孔，慈眉善目。

“这老头好像有点神经病！”有人笑道。

“你才有神经病！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人？老爷爷，我......我跟你去吧。”卓佳奇本来想说自己要去面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尽快送他去医院检查。车上，两人聊得很多。不过都是凌二爷问，卓佳奇回答，一旦卓佳奇问凌二爷什么，他都闭口不答。凌二爷得知他要去凌氏集团面试，卓佳奇得知他最开心的事情是能坐公交车。

卓佳奇和老爷爷一起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老爷爷身体并无异样。

过了一会儿，内科医生和精神科打了一通电话。卓佳奇和凌二爷坐在廊凳子上。

精神科来了几个医生。一个医生说道：“凌二爷，去上班了，小心迟到了。”话音刚落，凌二爷赶紧起身吓得躲在卓佳奇身后，卓佳奇对此情形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医生，老爷爷在这里上班吗？”卓佳奇忍不住问。

“卓先生，听说你救了凌二爷，非常感谢。凌二爷有精神疾病，一直念叨着想上班，所以我们哄他在精神科休养称之为上班。”

“精神病？不像啊！”卓佳奇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直在精神科呆着？没有自由吗？”卓佳奇继续问道。

“平时都住在医院里，不过每周有一天可以坐公交车来医院，凌二爷称之为上班。”

卓佳奇看了看凌二爷，凌二爷和自己对话时总是慈眉善目，保持微笑；跟他们互动时，总觉得遇到了凶神恶煞。他其实不愿意跟着这些医生走，凌二爷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大腿。看着凌二爷暗淡又绝望的眼神，卓佳奇心弦莫名被触动。他在医院一定没少受苦。

卓佳奇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并没有精神病，即便有，也是被关久了。他要帮助凌二爷！

“不行！应该打电话让他家人来接回去！不能把一个正常人放在医院里！我在这里等他家人！”卓佳奇扶起老爷爷，心生怜悯，义愤填膺地说。

“我说你是神经病！多管闲事！我没时间给你废话！滚开！”其中一个医生很不耐烦，走过来拉凌二爷，其他医生见状也过来拉。卓佳奇最见不得医生如此态度，赶紧把凌二爷拉到身后，身体挡住他们。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老人家！”

“哼？没有一点眼力劲？我们敢这样做完全是他家人授的意。”

“我不信，我不信他家人不管他！”

“凡人，凌氏集团，你惹得起吗？找死！识相一点少管闲事！”

“我不管什么凌氏集团，他老人家都不愿意跟你们去，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废话真多！”那一个医生又不耐烦了，过来拉卓佳奇，卓佳奇紧紧护着老爷爷，老爷爷像小孩一样躲在卓佳奇怀里。其他几个医生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也上前抡拳上脚。一番折腾后，几个医生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卓佳奇倒是没怎么受伤。这真是奇怪。

“孩子，你走吧，我没有亲人。这里就是我的家，谢谢你。”凌二爷见事情闹得这么大，站了出来，对医生说：“你们也是收钱办事，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不要为难这个小兄弟。”

卓佳奇苦涩一笑，正准备离开，凌二爷突然叫停，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对他说：“孩子，这个玉佩不值钱，但是对你有帮助。”卓佳奇不收。

“你不收，你不想进凌氏集团了吗？凌氏集团得到了这块玉，多少会给你安排个活。”凌二爷说完，跟着医生走了。

卓佳奇站在那里，手里玉感觉冰冰的、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