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大一会儿,墨尘便回来通禀,那假扮云风的人已经被他们擒住,面具摘掉,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看来,此人是为人卖命罢了。原想将此人带回慢慢审问,那人却突然咬舌自尽,搜遍他全身,却也没有搜出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物件,显然是早有准备,有意隐瞒身份。
既然如此,若是想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只怕是不太可能了,既然如此,倾国一行人只得先行下山。当然,在下山之前,倾国执意带着半夏又进入云清观内转了一圈。
出了事,自然不能再赶路,一行人便在前方的镇子上安顿了下来,因为随行人员众多,镇子上几乎所有的驿馆、客栈通通被包了下来,然而,却仍然有一部分人未能安顿,所以,他们不得不数人挤在同一间屋子里。
“所以,师父说的都是真的,当年血洗了云清观的,不是父皇的护卫,而是……”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倾国将半夏留在了驿馆中,这样,在外人看来,她的房间里一直是烛火通明,而且琴声不曾止息,显然是她又将自己关在房中抚琴。然而,她自己却是换上了护卫的衣服,与慕容璟一起离开了驿馆,骑马前往城郊,连凤宁琛从后面远远瞧着都没看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慕容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许多话,他如今已经不必再多言,倾国有此一问,也并非是因为她心中当真有疑,不过是心中的震惊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罢了。也许,许多事,早已经在倾国的心中埋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若是让她轻易改了想法,只怕的确是有些难为她了。
“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而且,你当时明明去查过,曾有人用这飞镖刺杀过当时的凉国大君,难道他还能自己对自己……”倾国此时只觉得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她越是思索,越是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死胡同。
“这支护卫,为耶律铠所有,并非凉国的正统军队。”慕容璟不说旁的,只将最关键之处点了出来。
“为耶律铠所有?可是,那个时候他甚至不认识我,他为何要对云清观中的人下毒手?还有,那日,你冲入皇宫,明明有父皇身边的护卫使出了这飞镖,这又如何解释?”倾国虽然不愿再提及慕容璟逼宫的事,但是她心中的疑惑太盛,已经超越了一切。
“他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可是从一出生便扬名天下的祥瑞长公主啊,一句得公主者得天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慕容璟的笑容有几分古怪,像是在嘲讽着谁似的,“我早该想到的,你一个身体能存在两个人的意识,又有谁能保证他不会被一分为二呢?怪不得萱柠对郗重楼的态度那样生疏,怪不得她非要去北凉,我本以为她是真的要去寻骆念儿,如今想来,却是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