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长生赤旗(1 / 2)因卷不过躺不平而修仙首页

选定目标,开肝。

接下来,廖固开启了干饭、修仙、肝程序的重复循环模式。

连肝两月,修仙来到了一个重要关口。

已经翻遍所有人生记忆,好像找到了心底最深刻的感动。

这其实是拷问自我,确立道心真我的过程。

即我是谁?哪来的?往哪去的?之终极三问。

廖固不是和尚,可答不出我是我,来处来,去处去这等骚气答案。

只能立足真实信息,以至诚之心直面自己的真实面目,就算这一百多斤里装了颗少女心也得认。

点了圈蚊香,坐在躺椅上,以最舒适的姿态入静。

于识海中快速复盘人生记忆,以确保最真的选择。

廖固全心投入人生记忆中,又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小时候长脑子的奇怪体验。

八岁以前,有点痴愚呆傻,好像脑子没长全。

家贫而饥饱无定,无新衣鞋子,都是用大人的破衣改的。

常呆坐不动,畏黑怕鼠恐雷。

世界观来自于爷爷奶奶讲的民间传说与神话故事。

懵懵懂懂中,依稀有持正、行善、荣辱、进退等观念。

没有活泼可爱,就是个呆包。营养不良,头大身小。

没有足够的养份支持活动,整日发呆。

那时养人糙得很,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得了个好养活的名头。

至今犹记四岁时第一次吃肥肉的美味。

那次生病,恰逢细奶奶送来一块肥肉。

本来这肥肉说是不能给幼儿与病人吃,只能吃瘦肉。

可当时哪来的瘦肉?偶尔割一回肉,都是挑肥的来。只吃瘦肉约等于没肉吃。

母亲看着病瘦的孩子,实在忍受不了,心一横,给他吃了肥肉。

没想到,病竟然不药而愈,好了。

从那以后,母亲明白了营养的重要性,总是想办法让他补充点营养。

其实这世上的病,大半跟这营养有关,不是多,就是少。

剩下的一小半是生活压力的问题,吃好喝好才能扛得住。

第二件记忆清晰的事是五岁夏天的那只蝉。

当时,奶奶给抓了一只知了哥,让爷爷给他用线绑起来牵着玩。

谁成想,没绑牢,飞了。

因此哭闹不止,被父亲重赏一顿竹枝炒肉,哭累了,睡在门槛石上。

第三件事,是关于猴子的事,与孙大圣无关。

廖固的童年没有电视没有西游记。

直到上初中,才在邻居家中零零碎碎看了几集西游记。

小时候遇到的猴子是一个耍猴戏的猴。

那天,他带着弟弟在屋后玩耍,父母在旁边挖土。

突然从路上窜出来一只猴子,吓得他连滚带爬逃窜,。

忘了带走弟弟,四岁的弟弟在原地吓得哇哇大哭。

事后,廖固没有得到一丝安慰,又被赏了一顿竹枝炒肉。

同时父母带着凌厉的眼神怒斥他自私不顾弟弟。

那一年,他六岁。

自私无德的评论压在幼小的心灵上,不知何时可得救赎。

这一年秋,进学幼儿班,开始了长达两年的黑暗幼儿班生涯。

本来一年的幼儿班,因为成绩全零,留级读了两年。

更悲惨的是两年幼儿班得了四次0蛋,只在记忆里留下幼儿班老师那张驴脸。

上课时,多次屎尿拉在裤裆里,不敢跟老师说去上厕所。

完了坐着不敢起身,捂完四节课,在同学的嘲笑中跑回家。

一路上,大体风干了,这是尿。

如果是屎,一定会被父母发现,然后赏一顿竹枝炒肉。

如此两年,家长不管,学校也烦了,特许升级读一年级。

不过,这莽莽尘世中总有一些可爱的人。

黑暗中也有两抹亮色温暖着他的心。

第一抹亮色来自同村的两个姐姐。

那时上学的路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每逢雪雨冰霜便泥泞路滑难行。

摔断手断脚是常有的事,还摔死过人。

其中有段陡坡犹其险滑,常常有幼儿班的小萝卜头爬不上去。

这时总有两位漂亮的姐姐帮忙拉上去。

犹记当时,两位姐姐停下来帮忙时,前头同学还在催促她们跟上。

两位姐姐只是笑着答应,仍然小心的把一个个小不点拉上去。

然后再去追赶同学。

那笑颜,那身影,那清脆的话音,百年梦里犹现。

第二抹亮色是叔叔的的背影。

那一天,当廖固提着早已熄灭的火笼,拖着湿重的布鞋从学校出来。

一个人在冰雪中麻木往回走,碰上了刚从煤矿下班的叔叔。

叔叔二话不说,不顾疲惫,拿过他手上的火笼,一把提起他扔在背上,撞破风雪往家走。

一别多年,不知叔叔的风湿腿是否好点?

上一年级了,那年八岁。

也许脑子长足了,也许一年级的老师教学水平确实高。

这一年,他的成绩突飞猛进。

全班43人,他一路从0蛋蹿到全班第十五名。

整体看来不突出,可放到他个人来看,堪比火箭升空。

一时间,喜得父母备了礼物去拜谢校长与老师,学校家长齐欢喜。

可惜,惊喜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