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杀人了呢。想着,任远之摘下了手上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
容忍有度,母后,这次可别怪儿臣不给您面子了。
*
“殿下,云华殿的隋和春已到正殿等候。”侍卫黔刀禀报道。
“嘘。”任远之示意黔刀不要出声。
黔刀赶忙捂住了嘴,转身退了出去。
任远之轻轻的把薛颂伊放在榻上,正欲要离开。不料放下的那一刻薛颂伊竟瞬间惊醒,一把抓住任远之的手不让他走。
“云小孩乖,外面有只蚂蚁还没除呢。”
“我保证我一会就回来。”任远之理了理薛颂伊额前的碎发,低声安慰道,眼底是说不尽的温柔。与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
“老奴,见过殿下。”和春姑姑跪在地上,可任远之全当是没听见似的不肯回话。
和春姑姑没法子,只得继续跪在地上。
“说吧,颂伊犯了什么错。”
“回殿下,伊姑娘不敬先祖,口出狂言,甚至不敬于殿下。所以老奴才罚她跪着。”和春姑姑面不改色的扯了个谎。
“呵,不敬先祖?不敬谁的先祖?你的?”任远之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眯眸淡声讽刺道。
“不是,是……”还没等和春姑姑说完,任远之便怒声道“既不是你的,那又与你何干?!”
“可她胆大包天,竟敢妄议殿下,如此下去,老奴不能不管。”
“妄议孤?孤到巴不得她天天想着孤。不敬先祖?那你瞧瞧孤像敬的样子吗!”
“孤怎么不知你现在竟如此厉害,厉害的连孤都要罚!”任远之说着气不打一出来便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朝和春姑姑扔去。
啪——
上等的和田玉茶杯正好在和春姑姑面前击碎,吓的她赶忙跪着连连后退,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隋和春,孤忍你很久了。”
“你也该死了。”剑眉之下,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杀气。
“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你怎么敢杀我!”
“如果不是碍着母后的面子,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活到今日?”
“皇后娘娘最是器重我,我可是在她身边辅佐了二十三年!”
“那又如何?”
“呵,你若是想称帝,你就绝不能忤逆皇后娘娘!别以为你是娘娘唯一的皇子就不怕了,只要储君听话,这位置谁坐都一样!”和春姑姑声嘶力竭的呐喊道。
呵,好一个谁坐都一样。
“杀你,就和踩死蚂蚁一样容易。”任远之转身伸臂曲腕抽剑,一阵银光闪现,血溅当场。任远之做事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处理干净,母后来问,就说是畏罪自杀。”任远之一边戴玉扳指一边冷声道。
“今夜不管是看见的,还是听见的。”
“一个不留。”
“是。”黔刀领命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