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离时,余依迷离着双眼勾着暮寒珏的脖子看了一会儿,当视线下滑至滚动的喉结时,她忽然啃噬了上去。
“暮寒珏……我好难受……怎么办?”
“这不是正在帮你么?”
纽扣弹飞在地上,薄唇轻擦过余依的脖子,粗糙的手掌已经向别处探去。
暮寒珏的声音在耳边旖旎,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也像地狱之子向她发出共我沉沦的邀请:
“宝贝。”暮寒珏用鼻尖蹭她耳朵,“可以吗?”
余依颤声道:“这时候倒想起来问我了……”
暮寒珏慢条斯理地在她脖子上种了个草莓:“如果你不想,我们就到此为止。”
“别再废话了……”余依几乎要哭出来,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脊背,指尖却触及了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疤。
“好。”暮寒珏吻她眼皮,“闭上眼睛。”
他再次吻上她吃痛出声的唇。
房间只剩下床头的一盏暖灯,窗外的雨下得可真大。
夜里这场雨来势凶猛,枝桠在狂风中刺破新绽放的花蕾,没有怜惜娇嫩的小花。
待风停雨住,暮寒珏站在门外的窗口点燃了一支烟。
火光从烟尾烧到指根,燥热的情绪终于被压了下来。
他碾灭香烟才再次打开房门。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正合适,余依被折腾得精疲力尽,这会儿怀里抱着被子睡得安静。
暮寒珏伸出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余依却像是忽然闻到了他手指上的烟味而不满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暮寒珏收回顿在半空中的手,笑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看到她被下药、被追赶的时候心跳得有多快,手心里出了多少汗。
早年间执行最凶险的任务都不曾让他像这般无措。
见不到她的那些日子里他好想她,可他到底该怎么向如今早已忘记他的小姑娘诉说那些相思疾苦呢……
暮寒珏睡不着,叫人送来了做汤圆的材料。
她喜欢吃花生核桃馅的汤圆,他记得。
他也知道,等明早一醒来,余依一定会翻脸不认人。
先给她肚子填些食物,来日方长再慢慢补偿对她的亏欠。
那些入骨相思,他也有时间慢慢与她再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