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带万般符纹,剑玄攻向庞大的血傀战将,数道剑罡斩出,符纹之力便冲击在血傀身上并随之炸裂开来,其中蕴含的恐怖能量将一只血傀炸裂成一滩血水,而后一道道的剑道符纹将大量的血傀灭掉,死亡所产生的血液几乎要汇聚成一片血湖。
至此,剑玄丹田内的剑道长河都干涸了近半,而此时的血湖中一块巨大的血色晶状卵状物体升起,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巨大,下一刻从中央碎裂开来从中走出一尊巨大的血傀战将,身着黑色气体凝聚成的将甲,两臂上浮现血龙,不断上下游走,胸前能明显看见数张人脸,恐怖至极,远望去足足有五百米,犹足一尊天神欲要毁灭一切事物。
没有任何胆怯,剑玄一剑斩向傀将,激烈的碰撞掀起,但仅仅一个抬手,剑玄便被击飞数百米,重重的撞入地面,被横推了数百米,紧接着傀将又以疾速闪至剑玄身前发力挥出一拳,血气龙影冲出,剑玄连忙抬剑抵挡一种无力感出现,随之再次倒飞出去,撞击在祭坛的地面上,四周的地面都被轰飞,直直的向下凹陷了数米。
不待剑玄歇息片刻,血傀战将直接来到障壁前,发力的轰出一拳,空间障壁应声而断。
剑玄擦去嘴角上与雷藏王剑上的血渍,不甘的说道:
“这只愧将太强了,不能再跟它消耗下去,不然我会力竭而死!可恶!我该怎么办?”
看着手中已经出现裂纹的雷藏,剑玄将乾坤袋中半数灵药灵材尽数取出,全部吸收入体,一时间,剑玄的七窍都开始沸腾蒸气,面部狰狞看上去痛苦至极,最后显露出癫狂的神色。
疯魔般的意识带动着剑玄毫无余力的杀向傀将,雷藏所绽放出的茫茫雷光狂潮般的淹没傀将,只见其怒吼一声,咆啸声惊天动地,全身血躯转变为黑红色,雷雨般的攻击落在剑玄身上,剑玄无意识的磨灭着傀将的身躯,直至药力尽数散去,傀将的躯体出现无数被贯穿的伤痕,剑玄一席青衫也被鲜血染红,俊朗的脸庞显的很是凄冷。
未断绝的还有傀将猛烈的攻势,紧接着随着一声金属震鸣之声传来,雷藏被毁成两截,激发出的雷霆凝结成雷狱将傀将困住,剑玄握着雷藏的残片,心中万般难受,呼道:“陪我战斗了这么久还是坚持不住了,老伙计!先歇歇吧!我独自去战斗吧!”
而在此时祭坛之上的八尊陶俑动了起来,散落其上厚厚的灰尘,陶俑显露出鲜艳的金色,同时挥动手中的刀枪剑戟,开始攻向四面八方涌来的血傀大军,八尊陶俑异常威猛,兵器所过之处,血傀都被斩灭,但在潮水般的攻势下,陶俑身上的金光也是逐渐暗淡下去,剑玄静静停息的站在祭坛中央,休养生息,想要恢复些许生气。
又是过了近三刻时辰,雷狱逐渐消褪而去,只见傀将单手将雷狱外围的深蓝色雷霆撕开,狂吼一声,狂野的冲向正处于祭坛中央的剑玄,而后与八尊金色陶俑交战起来。
只见傀将吐纳一息,收纳满地的血气,从口中吐出幽绿色物质,眼眸间都飘荡着幽青的雾气,好似那冥间鬼物,诡异至极,其体形也随之扩大了将近三四倍,更加的魁梧与庞大,战意燃起,愧将挥动手中战兵与八尊陶俑交战,但在绝对的力量之下,陶俑们逐渐落败,光芒消退而去,最终化作原本陶土色的雕像的模样。
见此,剑玄知道此时便是最后时刻了!!!
不待剑玄想太多,傀将就已杀至跟前,剑玄唤出两大道印施加于左拳之上,左拳之上玄妙符文缥缈灵动,两方相撞的狂暴力量吞没两者,待威势散去,只见剑玄的左臂都被炸断一半,血气喷涌,化作一滩血水,剑玄无力的倒在地上,血傀战将则被炸成一大滩血块。
令人窒息的下一刻血愧战将竟奇迹般的逐渐复原,见此,剑玄心中更加空洞,绝望与气愤涌上心头。
不过片刻,傀将便再次挥动巨大的拳头轰杀向剑玄,一道协带无穷巨力的拳头轰下,此时,羽皇的身影竟化作流光急速的飞了过来,扛下这沉重的一击,羽皇自己则被轰进厚厚的岩层中,血肉模糊,生死不明。
不时的,剑玄的眼框湿润了,心中无穷的意志使剑玄在心中说道:“路还没有到尽头,我不能死,草方村的大伙还在等我,云紫还有洪鸣和萌虎都在等我,羽皇这家伙可不能死啊!”
现在这个时刻,九孤剑匣好似听到了急切的呼唤,瞬间飞至剑玄身旁,九孤开匣!伴随阵阵惊天彻地的金属轮转声,一把血剑露出鲜红色剑躯,难以估量的杀道剑意倾倒而出,将整个空间全部充满,彻骨寒意将一切事物冻结,时间、空间、物质,连因果都迟钝了,随之血剑飞到剑玄手中,握住的一瞬间,濒临死亡的剑玄再次奇迹般的站了起来,同时随发出一股奇异的气息,黑发变作满头白发,“白发血衣杀人面,剑尖滴血屠杀时”,血剑将万千血丝收于剑内,傀将与其它诡物都开始痛苦的嘶吼起来,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大恐怖欲要将它们镇压。
此刻的剑玄犹如一尊杀路冠绝,举世无敌的杀道至尊,杀戮之气无法估量,随之剑玄凌空而起,挥手斩出一剑,毁灭一切的杀剑将所有的诡物完全斩灭,留存的杀道剑气让踏出的诡物不断的死亡。
逐渐的,剑玄手中杀到回归剑匣,吊着一口气的剑玄连忙用银针定住自身经脉穴位,将所有的血液全部收回,同时一下子打入石碑背面,一瞬间,石碑背面爆射出一道无比璀璨的金光,将浓浓血雾破开,直直的显露出一道明亮的通路,能远远的望见路的尽头有一道长长的桥梁。拖着伤躯剑玄背着剑匣将羽皇拉着向桥梁的方向移动,坚强的意志让剑玄踏上了桥梁,宽大的黑石阶连成一座长长的石桥,来不及看桥下的森森白骨,剑玄一步步的踏过了所有的黑石阶。
桥梁上的森森石阶无假顾及其它,剑玄在登上另一岸后便一个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血雾与天上诡异的血月己消失不见,皎洁明月再次出现,明亮的月光照在剑玄血痕密布的脸庞上,凄惨的让人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