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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它们是包噬同种的。在群虫的包围之中,那可怜的虫是做不到辩驳之能的。
可怜的虫是不能长嘴的,它们只被留下了卑微的听觉,只能听到那无尽的像是嬉笑、斥责的嗡鸣。
互相蚕食的恶类,或有一日,它们终会因此消失殆尽。
但在如今世上,它们仍许多,可怜见地群聚着,像大山中的蛊般相斗,滋生源源不断的恶,又不得不像狼般成群,却没有一个带头者,诗人讲述的那西方故事中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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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知道它们某种程度上竟不算异类。
共鸣虫也是普通的,或许跟那大街上挤满的某些两脚兽一样,闻风而起,没有智慧的判断。它们毕竟只是虫类呀。
也不是所有见过共鸣虫的人都会留下一具绝望的枯骨,你看我正自如地介绍着不是。
在脏杂的虫鸣中,能坚信自己本身而不因催眠疯狂者,本就不多,严格说来只有我一人。
首先,要像我一样拥有不错的牙口和不会被磨蚀的胃。这样便可以直接吞食共鸣虫。我也曾有顾虑,我可能的确很容易招惹它们——无论是走进大山,淌过江河,亦或搬进钢铁城市,始终摆脱不了这甜蜜的烦扰。
其次,不过这好像只有我能做到。你要拥有不错的厨艺,还需要一把挺喜爱的红伞。我的这把红伞,逢雨天是不会离身的。当用伞让某些东西短暂消失后,那晶莹雨珠像童谣般缓缓落下,砸出一朵朵四利的血花。玫红色的尖刺绽放过后,共鸣虫才像陪衬的前景演员般毫无声息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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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得以安静一段时间。得了这样普遍的食材,我自然是要将它们翻炒一番下肚的。
哎,我也挺累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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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差点忘记告知我食谱里的独门秘方。在下锅翻炒时,一定不要忘记加几勺辣椒面!共鸣虫带壳,我做出来的口感,简直跟那普通店里炒的小龙虾、黑泥水里的尸鳖一样美味!
(这绝对不是我的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