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练武也是练不起的,要是能修个仙就好了。’
夏安感叹着,忽然注意到河边有一个白发老者在钓鱼。
这年头,能活到白发苍苍的,往往非富即贵,而且他仔细探寻原身的记忆,发现下麻渔村并没有类似的白发老者。
‘这穷乡僻壤的,突然来个白发老头,难道是来给我送新手礼包的?’
抱着试试又不花钱的心思,夏安朝河边走了过去。
他远远的客气问道:
“老爷子,看着面生啊,介意我过来闲聊一会儿吗?”
老爷子回头瞧了一眼,点了点头。
夏安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您这鱼线上,有鱼饵吗?”
老爷子诧异的看了过来,不解问道:
“不用鱼饵,怎么钓鱼?”
夏安笑了笑。
“我看您这气质,可不像是普通人,就想起了一个传说,那传说里面说,神仙钓鱼,愿者上钩,就随口问问。”
老爷子听着不由露出些笑容。
“我五十多年前,被征召去前线打仗,后来机缘巧合,确实学到些雷法,但你要让我不用鱼饵钓鱼,却属实有点难为我了。”
夏安听得眼前一亮,随即右手指天,天空顿时乌云密布。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条愿者上钩的鱼?”
老爷子愣了一下。
他承认,自己感应到了夏安身上雷法的痕迹,于是才有了河边钓鱼的行为,但是这流程,是不是太流畅了一点?
“什么意思?”
啪!
夏安打了个响指,一道笔直的惊雷,顿时落在了食指之上。
嘴里吐出些许黑烟,他径直朝一边倒了下去。
“这又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一脸懵逼,急忙放下手中的鱼竿,上前查探情况,结果发现夏安的身体只是有些麻木,并没有受什么伤。
一会儿后。
夏安发现嘴巴能动了,解释道:“小子夏安,下麻渔村人氏,我前几天在河边受了惊吓,又淋了雨,回到家后就高烧不起,期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成了雷罚天尊坐下的一名童子,结果第一次修炼雷法的时候,就被雷劈死,然后梦醒了,高烧退了,我也有了招雷劈自己的本事,这四舍五入,我也算是跟雷法有了缘分,刚才听见前辈会雷法,便想着露一手,让前辈收我为徒。”
老爷子眯眼笑了。
“你这么快下决定,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雷法可不是什么乡下人的常用词汇,老爷出现的这么巧,又正好提到雷法二字,这让夏安不得不多想。
他无奈笑道:
“我年幼时父母双双饿死,后来十二岁自立门户,建了个茅草屋,如今五年过去,还是穷的响叮当,今天那茅草屋还被风给吹塌了,您说,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这不得逮着个机会就往上爬吗?”
“我可以教你雷法。”
老爷子渐渐严肃的说道:“但是呢,兴怀利器,杀心自起,在真正教你本事之前,我得考验考验你,要是通不过我的考验,那就桥归桥,路归路,要是通过了,收你为徒也无妨。”
“还请老爷子尽管考验,我都接着。”夏安躬身一拜,行了个大礼。
“不用客气,可取所需罢了。”
老爷子朝旁边指了指,“坐吧,闲着也是闲着,再钓一会儿。”
到傍晚时分。
老爷子一共钓到了三条鲫鱼,心情很是不错。
看着夕阳西下,老爷子朝夏安招呼道:“安小子,你不是说你茅草屋被风吹塌了吗?有没有兴趣去跟我做个伴?”
“听凭您安排。”
老爷子收拾好东西,夏安主动上前接过鱼篓和鱼竿,之后老爷子便带着夏安往西边走去。
一会儿后,原身记忆被触动,夏安忽然问道:
“老爷子,您住村西吗?”
“我姓黄。”
三十多年前,一伙游匪进村劫掠,村西黄家无一生还,留下一座诡屋,后来村西慢慢就没人了,连狗都不愿意去那边闲逛。
夏安试探着问道:
“三十多年前的事,您知道吗?”
“知道。”
老爷子语气古井无波,接着说道:“当年,前线告急,县里强制征兵,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个壮丁,我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被他们推了出去,后来几十年没联系,现在年纪大了,忽然想回故乡看看,没想到却听说他们都已经没了。”
夏安思索着微微点头,又接着问道:
“您之前说,各取所需罢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老爷子感叹的说道:
“年纪大了,即便学了些本事,也因为气血衰败,用不出几分,你要真是那块料,将来帮我给黄家报个仇就是,就当是我还他们的生育之恩了。”
“这事儿,小子记下了。”
夏安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仔细想想,这期间的因果关系,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修仙不是越老越厉害吗?
难道老爷子是练武的?
那雷法又是怎么回事?
怀着一系列疑问,夏安跟着老爷子来到一座院子前。
这院子是用石墙围起来的,房子则是木屋瓦房,总占地应该有三四百平,只是如今院墙倒了好几处,院里长满比人还高的杂草,房屋也是破破烂烂。
走过破烂的院门,里面有一条最近清理出来的小路。
“刚回来几天,本来想着慢慢清理,你既然来了,就先帮忙清理一下院子里的杂草吧,镰刀在屋檐下,我先去做饭。”
“好。”
老爷子走进中堂,往里面的厨房走去。
从院子里面看,屋子古旧,饱经风霜,即便有修整和打扫的痕迹,看起来也还是有点阴森。
村里传言中,说黄家无一生还后,这院子一旦有风吹过,就会响起类似哭声的声音,后来村里请人做了法事,也没有任何变化。
慢慢地,大家心生畏惧,才渐渐搬离了村西。
夏安借着拿镰刀的功夫,左右瞧了瞧,发现房子之前有多处破损,如今都被用旧木板挡了挡。
‘应该是穿堂风,即便真有什么诡异,我这避雷针圣体,倒也不至于太怕,大不了多挨几道雷劈就是,反正也没有其他出路,总得试试。’
心中下定决心,夏安就开始了割草的工作。
很快他就发现,现在这具身体,不仅比上辈子的牛马身体要健康强壮,还比原身记忆中要麻利很多,像是得到了什么强化。
‘有点东西,虽然不多,但好歹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