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南京的天色阴沉得如同笼罩着一层厚重的乌云,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紧张的气息,日军的炮火不断轰鸣,地面震动不已,战火的红光映红了半边天。
清晨,日军第九师团向雨花台发起猛烈进攻。守军第八十八师顽强抵抗,双方在泥泞和血泊中拼杀,弹片横飞,鲜血四溅,尽管守军拼尽全力,但终因寡不敌众,雨花台最终被攻占,紧接着,日军突入光华门,激战再起,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巷战无休无止。
与此同时,日军第十六师团在紫金山展开攻势,守军浴血奋战,誓死捍卫每一寸土地。然而,日军步步逼近,逐渐占据优势。中午时分,紫金山失守,日军顺势攻入中山门,突破防线,直逼城内。城内一片混乱,士兵和百姓奔走相告,恐慌蔓延。
日军第十三师团则向乌龙山要塞发起猛攻,炮火连天,守军在要塞内死守,形势极为险恶。与此同时,日军第九旅团横渡长江,企图夺占浦口,切断守军唯一的北撤退路。江面上,炮艇和战舰相互厮杀,水面被炸得水花四溅,波涛汹涌。
下午4时,战火在南京城内外愈演愈烈,唐生智紧急召集师长以上各将领在唐公馆开会。这是南京保卫战中的最后一次会议。会议室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唐生智首先宣布:“南京现已十分危急,少数敌人业已冲入城内,在各位看来,以为尚有把握再行守卫否?”
将领们彼此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和愤怒,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唐生智拿出蒋介石的电文,沉声说道:“如情势不能久守时,可相机撤退,以策后图。”
电文中的字句重重打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既有解脱,又有无尽的耻辱。唐生智看到众人的沉默,继续说道:“战争不是在今日结束,而是在明日继续,战争不是在南京卫戍战中结止,而是在南京以外的地区无限地延展。请大家记住今日的耻辱,为今日的仇恨报复!”
这一席话如同铁锤般敲打在每一个将领的心上,唐生智遂下令突围,向江北撤退。
当晚,战火映照下的南京城一片混乱,数万守军涌向下关,争船抢渡,队伍失去了控制,士兵们慌不择路,只求能逃出生天,江面上,船只拥挤,渡江的士兵挤作一团,很多人甚至被挤下船去,坠入冰冷的江水中。
夜色深沉,江面上的硝烟逐渐散去,风萧萧地吹过,带不走战场上的血腥气息,江辰跪在战壕里,耳边的炮火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空中,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江撤了!”
“撤你妈!”江辰怒吼一声,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老王,告诉柱子,我们现在还不能撤,还有很多老百姓没有撤出来!”
王强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转身向柱子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柱子猫着腰小跑到江辰身边,满脸焦急:“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包围的!长官都已经跑了!”
江辰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心中的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
“长官跑了是他们的事!”江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不能丢下这些老百姓!再坚持一下,老百姓撤离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