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苏子墨脑袋里传来一声响，她赶紧上前拉了拉夜宴的衣袖，夜宴回头看见她异常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就算不出今天这事儿，柳婉清也是必须得放了。皇上召令在即，要求他们结案，夜宴不得不从。

柳婉清除了与异香一事有关，与刘郡守的死并没有直接关联，而且凶手已经认罪，更没有再关押她的理由。

不过钱公子的事情一出，倒是让萧明露了马脚出来，他与这个柳婉清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说不定异香的事也和他有关。

“柳姑娘，你倒是怡然自得嘛。”望风冷笑道

柳婉清盘腿坐在牢房里的草席上，听到他们的声音之后，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

“大人来有何事。”

“夜大人有请，跟我来吧。”

柳婉清掸了掸身上的草叶，起身的时候费了点劲。

苏子墨观察了一下，柳婉清只是面色有些泛黄，在牢里没有好好吃饭，所以有些乏力，应该没有受刑，那她就无需多问了。

苏子墨和望风把人带到地牢里边的审讯室，夜宴正坐在里面，旁边烧的旺盛的炭火盆里滋啦地蹦出火星，照的他的脸黑里透红，真的很像阎王。

衙役把柳婉清扔到了地上，朝夜宴拱了拱手就下去了。

柳婉清被摔得吃痛，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

苏子墨看着都跟着疼，想上去扶她，却被身边的望风拉住。

“柳婉清，你是什么时候被许配给钱公子的？”夜宴摆弄着手里的笔，并不看跪在地上的人。

“一个多月前。”

“那也就是刘郡守为了你和他夫人决裂的时候了，刘郡守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转过身来就嫁给钱公子了呢？”

柳婉清无奈地笑了笑。

“像我这种人，什么时候嫁人，嫁给什么人，能不能嫁人，怎么轮得到自己决定。”

苏子墨心中叹息，女子的命运大多不由自己，更何况是清风苑的女子，像红娘这种‘妈妈’，养了这么多姑娘这么多年，肯定要在最后一刻榨干她们身上所有的价值，以求利益最大化。

“这么说你内心还是更倾向于刘郡守的是吗？”

柳婉清微微一愣，没想到夜宴会问她这种问题。

“刘郡守为官正直，待我也很好，确实是良配，只不过他当时求取刘夫人的时候说过永不纳妾，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晚清也没有奢望能够进刘府。”

“即使刘郡守为了纳你进门做了那么多努力，你还是觉得你进不了刘府的门吗？”

柳婉清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夜宴表情变得玩味，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灼灼地盯着地上的人。

“你觉得自己进不了刘府的门，是因为刘夫人不会同意，还是因为你知道刘大人活不长，你根本无需考虑刘郡守是否能纳你进门。”

地上的柳婉清眸光一闪，神色变得慌张。

夜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起身走到柳婉清的身边，周身的气势压的柳婉清喘不过气来。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叮~

苏子墨眸光一亮，惊讶地看着趴在地上脸上满是哀求的柳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