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刘悯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了离他最近的那位学子的耳朵。
“你干什么你???”
“老子问你,这块碑谁立的!”
“我不知道,我是苏州仕子,你这样对我是辱没斯文!”
“苏州的?放过你了!”
松开手后,刘悯当即道:“各位笨猪们,都听好了!这块碑的谜底我刚刚,已经破解了。两个人名,一个叫崔明冲,一个叫云霜!云霜便是立这块碑的人,同时也是这京中勾栏第一名妓!至于崔明冲,则是今科取士的主考官!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手握重兵执天下牛耳的庞太师的乘龙快婿!”
这话一出,窃窃私语声不断!
“我想起来了,云霜是这天香楼的头牌!不过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对了,就死在这千鲤湖中。据说连鱼儿和白鹭都惋惜她的死,以致在她的尸体旁久久徘徊不去。难道说,这和崔明冲有关系?一个是欢场红粉,一个是有妇之夫,这是有奸情啊!”
从他们交头接耳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无非是在用淫邪猥亵的角度揣测这二人的关系。
是啊!
在这一众庸俗的人眼中,一个比马桶干净不了多少的妓女,一个前程似锦鸿图无量的公务员,这二人怎么会纠缠在了一起?
“都把鸟嘴闭上!你们这些笨蛋!蠢猪!淫虫!从这碑上字面的意思就可以猜出,这云霜和崔明冲是一对死生相随的爱人。结合崔明冲主考官和庞太师女婿的特殊身份,自然让人联想到今科高中的捷径!这便是为什么说猜出此碑之谜便能高中状元的原因所在!”
说罢,不再理会一众仕子的半信半疑,刘悯拂袖而去。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不说穿吧,别人乱猜乱想。你说穿了吧,别人不听不信!
人就是这么奇怪!
说白了就是贱的。
仗剑疾行的刘悯,施展出鬼魅般的身法,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非常气派的衙门前!
门外立着的十来个军健个个是鼻孔朝着天,两眼翻着白,双腿大叉开,嘴角向下瞥,一副天老大他老二见高就拜见低就踩的朝南面孔模样!
黄屋朱轩半入云,
涂脂衅血自诉诉。
若还天意容奢侈,
琼室阿房不可焚。
刘悯一边念着诗,一边旁若无人的往里走。
那帮子吃饱等饿的军健们见了,先是大致估了估刘悯的身份,确信这个穿着打扮绝对不会是上级领导后,立马拎着杀威棒一摇三晃的围了上来。
“唉唉唉!哪来的?往哪乱闯呢?这里是你能进的地方?”
双目平视前方的刘悯,朗声反问道:“怎么?有狗看着门的地方,就不让人进了?我找崔明冲,识相的都给老子滚开!”
刘悯这话等于把这十来个军健都骂了!可因为后头跟了个崔明冲的名号,这些人一时摸不清刘悯的脉相,也就不敢发难!
又是一阵打量,见实在无法将刘悯和上级领导挂上勾,军健们试探道:“找崔大人?有札子吗?”
“什么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