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刑之下，无分男女。军士上来，将这老鸨扒光衣服，绑在了钉床之上。

“啊，我说，我说，大人饶命啊。”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和身下钉尖炙烤的痛苦，让这马宁屈服了。

“来啊，把她放下来，给她件衣服。”韩湘吩咐道。

马宁哆哆嗦嗦地下了钉床，跪在了地上，军士把衣服给她披上了。

“大人，民妇说，民妇都说。”

马宁从自己的身世说起，与冯阳之前所述基本一致。只是，她在被卖到怡红小院后，是通过高家的势力，才联系上的冯家。而她背后真正的势力，是高家的六公子。

虽然她心里清楚，高家对于马家来说，是有着灭族之恨的，但是全族也只剩下了她一个小女子，是不是姓马，有没有仇恨都已经无所谓了。所以她奉高家六公子的指示，与冯家建立了联系。而这一切，都是在高家的暗中支持下的。

马宁与冯家认亲后，在冯家的支持下，盘下了院子，当起了老鸨。而怡红小院，也变成了冯家拉拢权贵世家的工具，只是这些事情，除了冯家外，高家全都知道。

而在这半年中，高家从幕后走到了前台，由高家六公子出面，将来过怡红小院的世家子弟，全部约见了一遍，要挟这些世家子弟就范，跟随高家举事。而这些世家子弟本来就属纨绔，一经恐吓，全部屈从了。答应高家，发动能够控制的外省军队，配合高家。

这个情报，是林清和张家，之前都不掌握的。张家的那些眼线，接触不到如此机密的事情。如此一来，那些外省的世家，恐怕早已准备完成，安定城的压力就更大了。

而对于境外势力，马宁直接参与的事情并不多，基本上就作为冯家和高家的眼线了。但是，她有一份世家子弟与境外势力勾结的名单，放在房间的暗格里。

“关于曹莹的事情呢？你知道多少？”韩湘问到了这个问题。

“曹莹一个多月前，从安定城逃到京城来投奔我的。因为我与她从前同在怡红小院接客，所以就用把她藏了起来。”

“她告诉我，这次是代表婆罗门国，来找王弟姬仲岺的。但是因为在安定城被通缉，已经不能公开出面了，让我务必想办法帮她与王弟联系上。”

“我托了高家，很快就联系上了，中间帮她传递了一些消息。”

马宁的态度已经十分老实，所以韩湘断定，她基本上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招供了，所以就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审讯曹莹了。这时的曹莹，已经在暗室中待了一个多月，不见天日，看上去有些面黄肌瘦，眼神里也没有了从前的魅惑。

审讯的过程比较顺利，曹莹把与高家、张正、马宁和以及婆罗门人的接触过程，全都招供了。只是提到王弟姬仲岺时，她就说什么都不说了。

“大人，民妇就是一介小女子，怎么可能高攀上王弟呢。一定是马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