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远方的来客(2 / 2)擅剑首页

赵虎见此,也不再多言,一路上三人无话。行至村口时,李善转身向两人告辞:“这里就是黄江村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恕不能带二位游历村子,二位有缘再见。”

“无妨无妨,李兄带我们找到村子,应该我们感谢你才是,既然李兄有事要处理,那就先去吧,我们有缘再会。”赵虎爽快道。

赵虎二人走进村庄,向村民打听着一个老头的下落,而李善骑着黑哥走到一处无人之地,将从棺材中带出的剑匣打开,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剑,一把平平无奇的剑,只是剑柄处刻着“惩恶”。李善将剑取出,剑匣底部还放着一封书信。

“善儿,良儿不知道是你们哪个人打开棺材,但一定是遇到了重大的变故,卖了这柄剑或许还能让你们再过一段安稳日子,剑上的字才是最重要的,可惜我早已走到人生尽头,你们做什么我也无法规管了,孩子随心去做吧,愿你们过的自在。”

李善将信重新折好,放到身上,下定了某种决心,骑上黑哥直奔万酒家去。距离去北山已经过去了快三天,万酒若是回家,走也应该回来了,好巧不巧,万酒刚打开屋门准备外出,就看到一匹黑马奔到眼前,万酒那刚迈出屋门的左腿瞬间收回,啪的一声屋门也被万酒迅速关住,还来不及上锁,屋门就被黑马顶开,万酒瘫倒在地上,仰望着眼前的李善。

万酒想爬起来,但他做不到,恐惧充斥着他的身体,李善一把将万酒拎起,注视着万酒的眼睛怒吼道:“是谁干的。”万酒的眼睛除了恐惧已经容不下任何情感,李善的一句话更是将万酒的精神直接攻破,湿意也从裆处涌现。

见此状李善将万酒扔到地上,万酒刚接触地面立马跪地向李善求饶:“善哥善哥,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听信史...史财横的...蛊惑,我带你去...去找他...你饶我一命吧,善哥善哥。”

“带路。”李善沉声道。

万酒站起身,本就瘦小的身躯看起来更加瘦小,来不及整理衣物,带着李善就前往史财横的藏身处。绕过七八条小路,来到一处破旧的寺庙,万酒正欲敲寺门,被李善拦下,而是一脚将门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布满灰尘的破旧佛像,佛像的头颅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四肢也不见健全。很明显,这座佛像已经被人们所遗忘,不受再香火供奉,只剩下一个人在这陪伴它,不过很快最后一人也要离去了。

“哪里来的野狗,敢来打扰你史大爷睡午觉。”还未见其人,一道厌烦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

李善望着声音来源道:“连我你都不认识了,枉我找你找了这么久。”

直到史财横看清楚来人,戏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穷鬼,害我费这么大力气引你离开,那死老头子是一分钱没给你们留,你家的物件加起来还没我这破庙值钱,肯定是万酒带你来的吧,这个废物什么事也做不好,不过无妨,你今天主动到我这来,那我就亲手送你去见你妹妹。”

说吧,史财横便向李善冲来,史横财从小就是个地痞流氓,一直乐于打架斗殴,对于李善的上门寻仇,史财横根本不屑一顾,准备像平时揍万酒那样来揍李善。史财横一拳直奔李善面门,想着一击放倒李善,但李善并非万酒那样孱弱,最终史横财事与愿违,这一拳不仅被李善躲开,还被他一拳打中腹部,史财横吃痛后退,摆出架势恶狠狠的盯着李善,说到:“没想到你这条野狗还有点水平,不过下一拳你可没这好运气了。”

万酒在门口看到两人开打,正准备开溜,却被史财横喝住:“臭小子还不来帮忙,咱俩一起杀了他!”万酒只好硬着头皮跑到史横财身边,也学着摆出架势,可他那瘦弱的身躯,在李善看来实在可笑。史财横率先冲向李善,一拳直出,李善出手格挡,却没被拳头击中,正疑惑时瞬间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紧接着史财横扑到李善身上,乱拳击打李善的面门。原来史财横的出拳只是虚晃,扫腿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李善只能吃力格挡,过了一会史横财的力量渐小,喘息声越来越大,李善趁此机会摸出腰间的尖刀,用尽余力狠狠的将刀刺入了史财横的胸口。片刻后,史横财的尸体被推开,李善起身。万酒看向史财横的尸体,那双睁大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又看到浑身是血的李善,万酒当场昏死过去。

李善出门,走向拴在庙门不远处的黑哥,从马背上取下剑匣,再一次走向屋内。用“惩恶”斩下两人的头颅,将二人的头颅放在原本用来烧香的案桌上,随后跪向佛像,低声道:“后辈李善,在此以恶人头颅,进献仙佛。”语罢李善骑马来到河边,清洗身上的血迹。

到了河边李善再也坚持不住,呕吐出来。等到清洗完毕,李善抚摸着黑哥喃喃道:“我这样做真的对吗?”黑哥将头又靠近了李善一些,轻声低鸣着。良久后,李善骑马回到村里,此时已经傍晚了,突然被一个小孩叫住:“善哥,药铺老板说你回来了去找他一趟。”李善表达谢意后,迅速赶到药铺。

“陈伯,你有事找我?”李善走进药铺,看见陈伯正在为别人抓药。

“小善儿,你可算回来了,有人托我给你带件东西,你稍等一下。”陈伯加快手上的动作,送走客人后,将李善引入内屋,从一个锁着的大柜子中取出一个盒子,转身递给李善,说:“这是两个外地人留下的,说你是他们的朋友,这个盒子是他们留给你的离别礼。”

“离别礼?”李善正准备打开盒子一探究竟,被陈伯拦住,陈伯连忙说:“他们让你过了今日再打开,你看天色这么晚了,留在我这吃晚饭吧。”陈伯一边开口一边拉着他走向饭桌。李善也不好拒绝,便留在陈伯家吃晚饭。不过今天的饭菜似乎有些特别,都是些平常人家难以见到食物,但李善见今晚陈伯兴致比较高,也没有多问,只当是陈伯今天开心想吃点好的。

饭至一半,陈伯突然问道:“小善儿,你想出去看看吗?”李善被这么一问,突然有点不知所措。陈伯见他这样,笑道:“没事,慢慢想这个问题。”

直至吃完晚饭,陈伯也没有再问李善问题,陈伯晃晃悠悠刚走到床边,就睡下了,或许是因为今晚陈伯多喝了些酒,李善却不知为何毫无醉意,走到药铺外,接着月光打开陈伯交给自己的盒子,里面是一套地图,李善先是看向第一张地图,这张是宋国的详细地图,地图上充斥各种各样的标记。但月光实在太微弱了,李善勉强看完了这一套地图,他才了解到自己村子位于宋国的最北方,宋国再往北是蛮族,北山将两国边境隔开,世界上除了宋国和蛮族,还有大大小小的五个国家。

李善仔细端详黄江村附近的地域,一处标记吸引了李善的目光,北塞军镇——练兵之地。李善回头看向药铺,悄悄的将门关上,骑上马离开了。李善走后,药铺门又被打开,陈伯从药铺中走出,望向李善离去的方向,叹息道:“唉,你注定不是平凡之人,老朋友你晚年隐居想让后辈不受世间烦扰,享受清闲的生活,现在看来,你的遗愿是破灭喽。”

半山腰上,一人一马倒影映射在两座坟墓旁,李善跪在坟前,一边抽泣一边低语:“爷爷、阿良,今日大仇已报,等到他们两人尸首被发现,这里也就容不下我了,今日孙儿特来告别,若有来日,再来祭拜您老人家。”李善连磕三个头,便骑上黑哥,向着北地军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