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二人终于找到了团部的,因为团部位于上风口,所以这里的部队还保持着战斗力。
一个预备步兵营的士兵在周围组织起了临时防线,防止敌军发起进攻。
而团部的医院里挤满了各个连溃败下来的士兵,他们的嘴角与眼眶都有鲜血流出,脖子上挂着臭烘烘的面巾。
“你们是哪一个部分的?”
卫生兵一边给夏尔打抗毒剂,一边对询问他的连队。
“步兵一营四连,我们连一共有多少人撤退了下来?”
“四连的?至今为止就你们两个人。”
那个卫生兵有些惋惜的回答道。
不光是这些士兵没有想到,就连帝国最高统帅部的大本营也没有人会预料到敌人会使用毒剂弹。
所以这一次毒剂弹袭击,东线有二个师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死亡人数高达八万六千人。
就光夏尔所在的步兵团满编的两千多人只剩下的八百多人能动。
其中还有一多半还是辅助兵种。
被注射完解药夏尔感到脑袋昏昏沉沉想要睡觉,因为算得上中毒,于是就直接睡到重伤员才能分配到的病床上。
本来以这情况,他只配睡在地上。
好在敌人没有趁这次发起进攻。
当天下午,师部开始有计划的撤离团部野战医院里的伤员,同时把装备着防毒面具的预备队给派了过来。
而夏尔他被送到了帝国境内的一家小型疗养院内治疗。
他的肺部被轻微感染,时不时的会感到呼吸困难,这里的医生告诉说只需要静养十天半个月即可。
疗养院的这些天里很是无聊。
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在脑海中的军事地图里观察前线战况,然后在纸上推出下一次敌军的重点进攻方向。
经过反复的计算与对比。
夏尔注意到敌军在多个方向上的兵力调动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协同态势。
似乎正在编织一张巨大的包围网。
敌军打算利用钳形攻势计划从东西两侧同时发起猛攻,切断帝国在马尔帕勒方向的主要补给线和退路,使其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这可是东线战场上帝国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与补给中心。
而最高统帅部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一事态的严峻性,依旧死板认为这只是一次敌军的小规模的佯攻,企图迷惑自己来分散兵力。
“这仗特么怎么赢?女皇陛下难道养了一群饭桶吗?”
夏尔把笔往桌子上一扔,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再这样下去,战败是早晚的事。
跟这群虫豸在一起,神圣帝国怎么能打赢对外战争?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夏尔连忙把自己画的敌军进攻路线给藏了起来。
“门没有锁,请进!”
话音刚落,三名穿着崭新蓝色军装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戴着大盖帽,上面是一只双头鹰的徽章,一脸严肃站在床前。
“是夏尔·克劳维茨中士吗?”
领头的宪兵少校问道,他那一双宛如鹰的目光盯着坐在床上的夏尔。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是宪兵司令部的,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请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夏尔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自己私底下骂女皇陛下,不至于被宪兵拉去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