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过往(2 / 2)一念抉择首页

回想到这里,我就奇怪了,许弋说这个干嘛。

莫非……

“姑娘,我现在有自保能力了。如果你要离开,可以带上我吗?”

许弋眸子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问。

“你是丫丫?不会吧?她不是个好看的女孩纸吗?”

我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爹娘想要女儿,就一直把我当女孩子养。姑娘,我可以吗?”

许弋有些无奈。

“站着聊多累啊,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着聊?带银两没?“

我来了兴致,想和他聊一聊。

当初就这么走了,说不担心,不愧疚,是假的。见他似乎过得还行,但看他命格,他两条路都没选。

此时的许代,命格依旧变数颇多,却确定了一条比较危险的路。

“好,带了。”

许弋眼睛亮亮的,我不禁在想,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这时候该一晃一晃的摇着。

莫名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转念一想,想到他的命格,有点头疼。

我和许弋去了明月楼。

人的言语,永没有记忆来的可靠。敲了敲桌子,所有的一切都停止。

许弋身旁出现一幅幅画面,拉到最早的时间线,点进去。

我刚进去,就惊呆了,愣在原地。

因为,我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正好在眼前。

这是以许弋的视角,看到的旸。

平日里一尘不染的白衣,此时却脏得不成样子。

一身狼狈,面色却如常,三道天雷过后,擦了嘴角的血迹。

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下。

许弋到旸身边扶着他,用法术给他换了身衣服,还输入法力给他疗伤。

“属下居然靠近七殿你了!”

〈方才太过着急,忘了七殿的体质了。这时候想起,小爷却什么事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是因为她。”

〈七殿眉眼柔和,有着无限的温柔,是小爷从未见过的。会是谁呢?让平日里温和疏离的七殿,露出如此神情。〉

“七殿,这是何苦?不应是您来受的!”

〈小爷不明白。〉

“我说过要一直护着她。她身体被魔气侵蚀,我已经违诺了,若再让她受了这天雷,那我说的话,就再也没有可信度了。”

〈七殿脸色苍白,嘴角微勾,眉间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七殿,要去见她吗?”

〈小爷才没有羡慕。七殿许是想去见她的吧。〉

“不,她看到,会担心。回殿。”

〈七殿怀恋地看着一个方向,似乎是之前屈尊亲自布置过的一个宫殿,好像叫什么“樱花殿”。那几棵树,还是用琼浆玉露养大的。特意地给树开了灵智,是怕住的人没人陪吗?能与树交流的,看来是灵物。七殿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吧。放在心尖上的人,真想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七殿,她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如此这般,是心悦于她了吧。〉

“她?她于我而言,是亲人,是特殊,是不可或缺。是我,不愿有所损伤的存在,不愿放手的存在……”

〈亲人?不是心悦?世间情爱,小爷果然无法理解。可是……〉

“七殿,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属下也算看过不少话本,七殿你这般,分明是早早动心了。”

〈也许七殿也不明白呢。〉

“动心?”

〈七殿有些茫然的说了这两个字,就没说话了,一直沉思着。小爷,也不好再说下去。〉

许弋扶着旸回了他住的寂言宫,他躺下后,到了下一个时间点。

“主上,皮依族联合六堰族举兵来犯。”

〈七殿座下的米易神君来通报。皮依族和六堰族之前就作妖过,被七殿镇压不过数百年,居然又卷土重来。不行,七殿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动武。〉

“主上,属下请战。”

“不,我亲自去。许弋,你留守。若我出了事,帮我护好她。”

〈七殿神色淡淡,好像知道些什么。后面那句,是通过传音术和小爷说的。〉

“是。”

〈七殿居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小爷一眼,难道,七殿知道小爷是魔了?不对,如果七殿知道,就不会让小爷去保护她。暂且先不管这些,小爷敬重七殿,七殿委以重任,定不能让他失望。〉

他挺拔的身影,义无反顾的向前,尽管知道,那是陷阱。

为了苍生,为了仙界,他从来没有退缩过。

一袭戎装,手持止戈,消失在视线中。

回来时,一身血,内袍也被染红。止戈已被收回,身上杀伐之气甚重。

旸杀了两族的首领,安抚了剩余的族人还将魔族潜入的全部暗中揪出,灭了。

〈七殿的体质,是因为君后娘娘怀他时去了仙魔边界,被魔气所伤。虽未胎死腹中,降生之时,天上的花木全都枯萎,身带戾气,寻常仙靠近不得。三殿下的腿,是为了抱抱七殿而伤的。这世间,估计就七殿,最为孤寂了。既然出现了这么个人,那么,即使是违背长老的指示,也要护好了。长老一开始就对那个女子很感兴趣,苦于七殿一直护的太好,没机会下手。小爷从小被安排潜伏在仙界,从未活的痛快过。这些年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却因为有点能耐被七殿收入魔下,深受赏识。七殿心善,为了守护天下苍生,不知吃了多少苦。小爷,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守护的。小爷不懂七殿的坚守,也没有什么守护天下苍生的远大抱负。〉

旸吃了不少的丹药,才勉强撑了过来。天君和君后商量了之后决定让他身体沉睡,魂魄下凡历劫,以此疗伤。

许弋的身份意外被揭穿,天界的人追杀许弋。为了躲避追杀,也为了继续追随旸,在他进入轮回的时候也跟着进去了。

投生到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中,因为不是女孩,母亲长期遭受父亲毒打。

刚开始只是喝醉了打,酒醒了就道歉,说再也不会再犯,无论是不是女孩,是自己的骨肉就行。倒是没当着许弋面打。母亲相信了,还是有所期冀的。

下次还喝醉,还打。打了哄,哄的越发敷衍。

醉了打,醒了也打。一直就当着许弋面打,边打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