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这里,我就奇怪了,许弋说这个干嘛。
莫非……
“姑娘,我现在有自保能力了。如果你要离开,可以带上我吗?”
许弋眸子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问。
“你是丫丫?不会吧?她不是个好看的女孩纸吗?”
我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爹娘想要女儿,就一直把我当女孩子养。姑娘,我可以吗?”
许弋有些无奈。
“站着聊多累啊,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着聊?带银两没?“
我来了兴致,想和他聊一聊。
当初就这么走了,说不担心,不愧疚,是假的。见他似乎过得还行,但看他命格,他两条路都没选。
此时的许代,命格依旧变数颇多,却确定了一条比较危险的路。
“好,带了。”
许弋眼睛亮亮的,我不禁在想,如果他有尾巴的话,这时候该一晃一晃的摇着。
莫名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转念一想,想到他的命格,有点头疼。
我和许弋去了明月楼。
人的言语,永没有记忆来的可靠。敲了敲桌子,所有的一切都停止。
许弋身旁出现一幅幅画面,拉到最早的时间线,点进去。
我刚进去,就惊呆了,愣在原地。
因为,我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正好在眼前。
这是以许弋的视角,看到的旸。
平日里一尘不染的白衣,此时却脏得不成样子。
一身狼狈,面色却如常,三道天雷过后,擦了嘴角的血迹。
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下。
许弋到旸身边扶着他,用法术给他换了身衣服,还输入法力给他疗伤。
“属下居然靠近七殿你了!”
〈方才太过着急,忘了七殿的体质了。这时候想起,小爷却什么事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是因为她。”
〈七殿眉眼柔和,有着无限的温柔,是小爷从未见过的。会是谁呢?让平日里温和疏离的七殿,露出如此神情。〉
“七殿,这是何苦?不应是您来受的!”
〈小爷不明白。〉
“我说过要一直护着她。她身体被魔气侵蚀,我已经违诺了,若再让她受了这天雷,那我说的话,就再也没有可信度了。”
〈七殿脸色苍白,嘴角微勾,眉间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七殿,要去见她吗?”
〈小爷才没有羡慕。七殿许是想去见她的吧。〉
“不,她看到,会担心。回殿。”
〈七殿怀恋地看着一个方向,似乎是之前屈尊亲自布置过的一个宫殿,好像叫什么“樱花殿”。那几棵树,还是用琼浆玉露养大的。特意地给树开了灵智,是怕住的人没人陪吗?能与树交流的,看来是灵物。七殿把人护得严严实实的,是担心她会受到伤害吧。放在心尖上的人,真想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七殿,她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如此这般,是心悦于她了吧。〉
“她?她于我而言,是亲人,是特殊,是不可或缺。是我,不愿有所损伤的存在,不愿放手的存在……”
〈亲人?不是心悦?世间情爱,小爷果然无法理解。可是……〉
“七殿,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属下也算看过不少话本,七殿你这般,分明是早早动心了。”
〈也许七殿也不明白呢。〉
“动心?”
〈七殿有些茫然的说了这两个字,就没说话了,一直沉思着。小爷,也不好再说下去。〉
许弋扶着旸回了他住的寂言宫,他躺下后,到了下一个时间点。
“主上,皮依族联合六堰族举兵来犯。”
〈七殿座下的米易神君来通报。皮依族和六堰族之前就作妖过,被七殿镇压不过数百年,居然又卷土重来。不行,七殿身体尚未痊愈,不宜动武。〉
“主上,属下请战。”
“不,我亲自去。许弋,你留守。若我出了事,帮我护好她。”
〈七殿神色淡淡,好像知道些什么。后面那句,是通过传音术和小爷说的。〉
“是。”
〈七殿居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小爷一眼,难道,七殿知道小爷是魔了?不对,如果七殿知道,就不会让小爷去保护她。暂且先不管这些,小爷敬重七殿,七殿委以重任,定不能让他失望。〉
他挺拔的身影,义无反顾的向前,尽管知道,那是陷阱。
为了苍生,为了仙界,他从来没有退缩过。
一袭戎装,手持止戈,消失在视线中。
回来时,一身血,内袍也被染红。止戈已被收回,身上杀伐之气甚重。
旸杀了两族的首领,安抚了剩余的族人还将魔族潜入的全部暗中揪出,灭了。
〈七殿的体质,是因为君后娘娘怀他时去了仙魔边界,被魔气所伤。虽未胎死腹中,降生之时,天上的花木全都枯萎,身带戾气,寻常仙靠近不得。三殿下的腿,是为了抱抱七殿而伤的。这世间,估计就七殿,最为孤寂了。既然出现了这么个人,那么,即使是违背长老的指示,也要护好了。长老一开始就对那个女子很感兴趣,苦于七殿一直护的太好,没机会下手。小爷从小被安排潜伏在仙界,从未活的痛快过。这些年暗地里做了不少坏事,却因为有点能耐被七殿收入魔下,深受赏识。七殿心善,为了守护天下苍生,不知吃了多少苦。小爷,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守护的。小爷不懂七殿的坚守,也没有什么守护天下苍生的远大抱负。〉
旸吃了不少的丹药,才勉强撑了过来。天君和君后商量了之后决定让他身体沉睡,魂魄下凡历劫,以此疗伤。
许弋的身份意外被揭穿,天界的人追杀许弋。为了躲避追杀,也为了继续追随旸,在他进入轮回的时候也跟着进去了。
投生到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中,因为不是女孩,母亲长期遭受父亲毒打。
刚开始只是喝醉了打,酒醒了就道歉,说再也不会再犯,无论是不是女孩,是自己的骨肉就行。倒是没当着许弋面打。母亲相信了,还是有所期冀的。
下次还喝醉,还打。打了哄,哄的越发敷衍。
醉了打,醒了也打。一直就当着许弋面打,边打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