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毛想去的东边可不是王文武的地盘,这是王大毛就是看着那边的人赚钱了,认为自己去也可以。也不想想自己是多不会说话。
王大毛和原先这条线路的上的人比起来,连一根毫毛都比不上。要不是那人出了意外,让老虎给叼走了。
王文武想想王大毛欠下的钱也快还完了,说道:“行,那你去试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没啥收获,你就别回来了。”自己还是赶紧物色替代王大毛的人吧!
至于王大毛欠下的钱,则和另外两人一样,都是没有本钱朝王文武借的。
王文武说道:“上供的事,我们先放一边去,你这欠下的债,总不能也拖着不给吧!”
王大毛拍着胸脯保证:“老大,您放心,只要我这次能赚着钱,一定也把欠您的都还上。”
王文武说道:“你是上供,上供不交,欠钱,欠钱也不还了是吧!”
王大毛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道:“我这不是实在没钱吗,等我这回赚到了,一定如数奉上。”
王文武也不跟王大毛废话,手直接摸到一旁的长刀上。不等王大毛有所动作,王文武的长刀直接架到了王大毛的脖子上。
王文武说道:“别老拿自己这条贱命来说事。你这条贱命在我王文武这里,可值不了一文钱。再说,这钱可是你欠我的!”
王大毛也确实如他所说,并没有多少积蓄。他口无遮拦,没多少人愿意在他这里买东西,往往一货担的东西从这个村走到那个村,也只是能卖掉几个铜板的头绳之类的小东西。
如今,连填饱他自己的肚子都困难,哪还有钱交给王文武。
王大毛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对人生也是失望透顶,对于死亡,并没有其他人那么惧怕。
王大毛不退反进,锋利的长刀让王大毛的脖子瞬间就流下鲜血来。那伤口处的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流淌,宛如一条暗红色的小蛇。
王大毛瞪着双眼,毫无惧色地说道:“反正我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你就斩了我。”
丁大朗和孙福贵躲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紧紧看着两人。
丁大朗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孙福贵则咬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揣测着王文武打算如何收场,是一笑泯恩仇,还是真的斩了王大毛。
王文武也没想到,王大毛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真正就是一个铜板都不想出,把自己架在这里。王文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着长刀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就像王文武自己所说的,王大毛的命在王文武眼里,连一个铜板都不值。所幸心一横,当机立断,划开了王大毛的喉咙。鲜血直接像是一条小溪流一样,从脖子处往外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泊,血腥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平日里,别看货郎之间喊打喊杀的,可真没出过人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丁大朗和孙福贵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王大毛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和鲜血滴落的“滴答滴答”声。
丁大朗和孙福贵站在一旁,虽然害怕得不得了。但丁大朗忍着不去看倒在地上的王大毛,从货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袋,双手颤抖着递给王文武:“老大,这是我的,您点点。”孙福贵也跟着掏出钱来,生怕自己慢一步,让王文武也给结果了。
王文武接过钱,大致点了点,脸色阴沉:“丁大朗,孙福贵,你们这可不够数啊!”
钱袋里的钱是两人事先准备好的,想着能否少交一点,所以钱袋里的钱,并没有如数。现在两人被王大毛的死吓得丢了魂,哪里还记得这回事儿,直接把缺了钱的钱袋递给王文武。
现在对于王文武的话,两人哪里敢反驳。丁大朗赶忙说道:“老大,这……这是我们疏忽了,马上补齐,马上补齐。”
说着,手忙脚乱地又在货担里翻找起来。孙福贵也跟着附和:“对对对,老大,您别生气,我们这就补上。”
两人好不容易凑齐了钱,战战兢兢地递给王文武。王文武收了钱,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们。”
丁大朗和孙福贵连连点头,如蒙大赦般退到一边。其他几个人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王文武。
王文武环视了一圈众人,说道:“都给我记住了,谁要是敢跟王大毛一样,这就是下场!”
说完,又重新坐了下来。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